谢观愣了一下，他份证和实际年龄不一样，签公司时经纪人看他脸，让他改小了两岁。他平时设密码都用实际生日，但这状况下，谢观还是选择了份证上的日期：“1992年。”

“谢观。”

年龄对不上…不，他明知面前人不可能对的上。

“是。”

他不用故作严肃，面无表情就够吓人了。上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找

“啊？”

他一直不敢直视霍明钧，此刻惊讶地抬起，恰好撞他的目光里。男人的睛邃湛然，额至鼻梁一线饱满畅，眉心有一皱眉形成的浅浅竖纹。这样毅俊的面相，只要不笑，无论何时都有不怒自威的气势。但若仅就五官论，这男人好看得令谢观都自惭形秽。如果换成个少女被他这样专注地盯着，恐怕能给帅过去。

谢观能被星辉签下，那张脸辨识度不会太低。他角一弯，霍明钧立刻想起了五月份在翠屏市街上遇见的徒手抓飞机的人，那时在心一闪而过的奇异觉也终于有了解释——他对这张面孔实在是太熟悉了。

脸上传来一阵压迫的疼痛，男人像是看穿了他的犹疑：“说实话。”

“原来是你。”霍明钧任由他退开，说了这么一句。

谢观从来不知打手也能打耳光的动静。他本来就怕霍明钧，现在又当面给了人家一掌，基本可以预见到自己是什么下场了。

他放松了钳制的力度：“你叫什么？”

脸上的肌肤实在太，这个动作仿佛带了电，从面神经一直酥麻到尾椎骨。谢观被他摸得全的都炸了起来，他那比别人都短的反弧又不打报告就行动，想也不想，一掌挥开了霍明钧的手。

“生日期。”

知内情的聂总和制片人一麻，险些犯了心脏病。霍至宽目瞪呆地拧了一把旁边服务生的大：“我没看错吧？刚那小兔崽…打我哥了？”

谢观怀疑自己被吓幻觉了。

所有人目瞪呆地看着霍明钧大步走过去，毫不客气地伸手钳住谢观的下颚，把他的脸扳正了对准自己，低声质问：“跑什么？你认识我？”

霍明钧的面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也许是因为离得近，虽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神情，但谢观能觉到他有失望。他与对方有过一面之缘，心理上的疏离没那么，于是拉开距离，朝他笑了笑：“您大概是错了。”

“啪”地一声脆响。

谢观心念急转如电，完全想不明白这人是怎么看见自己的，又想什么。他在余光里瞥见围观的众人，意识到自己不可能靠说瞎话蒙混过关。这么多知情人，随便拉一个问问就能实情。

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脸与脸之间只有十几厘米，足以让霍明钧在度相似之外，看到一些微妙的细节差别。

“真名？”

霍明钧问：“整过容吗？”

制片人一雾地问：“什么霍先生？”问完自己也反应过来，顿时倒一凉气：“怎么…真是他！他怎么会认识那小？！”

霍明钧心中突兀地一沉。

“没整过，”谢观狐疑地看着他，一针见血地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手劲非常大，谢观只觉得自己下颔骨下一刻就会在他手里碎成好几块。他认了对方是上个月在翠屏山下偶遇的男人，但于求生本能，他摇了摇，混：“不…认识。”

可惜谢观是个心宽如海的糙老爷们。

下上的禁锢忽然松了，指纹细腻的手指落在他的底，几乎是带着温柔的意味，轻轻地挲了一下。

服务生捂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