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被砸碎的声音震耳聋。

“我…我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撕心裂肺的痛楚让潘俊伟再也忍不住哭喊着足狂奔起来，寂静的下山小路上，心碎的泪珠和着凄厉的哀号飞散在无情的冷空中…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你为什么不脆一刀杀了我？好想死…好想死…你可知，我宁愿死也不愿从你嘴里听到那些话啊…好痛…我好痛啊…心脏疼得像被千刀万刮，脚底传来的阵阵剧痛也正在提醒着他，那未曾着鞋的脚底板早已是血模糊、伤痕累累…但他不在乎，一也不在乎，他要走，走得愈远愈好。

他就算死也要死在远远的地方。最好远得再也见不到那山上的屋，远得再也见不到那令他心神俱裂的人。

又持走了一段路。目眩。

小鹿要离开我了，像他们一样地离开我了，他宁愿把脚都走破了也要离开我，他一定再也不会理睬我，再也不会原谅我，他一定再也不会对着我笑，再也不会对着我哭，他要…他要像他们一样地离开我了…

满脚的乌黑，满脚的鲜血淋漓，昏迷的人儿如同死去般歪倒在路边的树下。

“要哭到别的地方去哭！你以为用这招数，我就会上当吗？”

“不，我是笨。我不但是笨而且还是个不要

“不是…我的小鹿不是笨…”

“乖…小鹿乖…别怕…主人添添就不痛了…乖小鹿…我的乖小鹿…”欧德伸柔的尖，一一添舐着脚底无数的血痕，心痛的泪，再也忍不住地一一落下…

回忆与现实不停地错，如同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他纠缠，多年来的苦，多年来的恨，在这心俱疲的一刻，终于让欧德忍不住抱怀中的人儿，放声痛哭…悲切的哭声在树林中回，倒霉的鸟儿纷纷失眠。

“你吵死人了！”

等欧德循着沿路的血迹找到小鹿，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你这个死缠懒打不要脸的东西，给我去！去！”

“嗯…痛…痛…”无意识的让人听了恨不能一撞死。

不行了…好累…好痛…就这里吧，让我休息一下，一下就好，等我休息够了就要继续往前走，再也不回…不回。******

“真的？哈，我潘俊伟虽然笨，但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笨，你欧大少珍贵的泪怎么可能为了我这人？”

战战兢兢地一步步走近跪下，欧德颤抖着手捧起小鹿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双脚，小心翼翼地着气，用手帕细细地去伤上的细沙和碎石…但不他有多小心力，却还是痛了那可怜的人儿。

夜如墨。

清冷如。

“小…小鹿…”

“对不起…对不起…”哭着歉也无法表达的后悔，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残忍到将他的宝贝小鹿伤害到这地步，欧德突然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里面也有我心碎的声音，主人你可曾听见？整颗心像被瞬间掏空，潘俊伟机械似地走到更衣室里一件件穿好衣服，浑浑噩噩像游魂般地往屋外走去…潘俊伟，你为什么老是搞不清状况？你为什么老是搞不清自己的份？你是什么东西？谁会稀罕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只是他妈的一个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上就上的，人家理沙只是随便说两句安的话，你就当真了？你就当自己是个宝了？你为什么这么白痴？！你为什么这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