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若是再喝这人痴缠下去定要把自己呕出血来,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马文才歪头冥想,他并未得病啊,为何要去看那大夫,喝那苦药汁子?不过说到老头的身体,呵,若是他肯收了那狼荡的腌臜行事,比多少名医都有的用。
再抬头之时便是扑哧一笑,朗声道:“熙之,那是我卧房!客房在对面,错了错了!”可惜已是为时晚矣,祝熙之一脚踏了进去便见一苍白美妇人坐于房中。虽是年华已老,然其华韵之气却更显岁月沉淀之后的美丽。这人是?
在后边匆匆赶来的马文才前脚刚踏进屋子的门边一眼瞧见了双方对视之景:“母亲,你怎么来了?身子还未好,何苦乱折腾?”
连忙走到美妇人身边,细细瞧了,见气色虽不见得比前几日好,然精神头倒是不错,也就放下心了。
祝熙之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原是马文才的母亲。不过有如斯母亲,恐也就能解释为何有那般父亲马文才却依旧出色如此了。
“上虞祝家熙之拜见伯母。”一礼至此,礼数至极,对着该尊敬之人定然要礼数周详的。
马母慈和一笑便恍若那春日牡丹花开,带着点点赞许:“倒是个好孩子,龙章凤姿,气韵天成,难怪文才惦记许久,值得值得。”
“伯母盛赞了。”便是如祝熙之这般小辈都在心里头暗自赞叹,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马文才之母也是世家名门张氏女郎,与祝熙之之母陆氏所在的陆家同为吴郡四大家之一,南方的顶级世家,就是不知当初怎么许给马太守这样的人物。
双方说了些许话,马母便有些力乏了,在马文才的劝告之下方恋恋不舍的离开。
一待母亲离开,马文才便愤然拍桌。
“他那般做哪里是在给熙之你祝家难看,而是在给母亲难堪。熙之母亲家族为吴郡陆氏,与我母亲家张氏同为南方四大世家,同气连枝,他今日此举意在告诉母亲他自是不怕吴郡张氏的,若是母亲知晓此事,怕又是一阵伤心。为了脸面不肯与母亲和离,却生生让母亲憔悴至此。与其丢马家之脸,与其伤母亲之心,我倒是宁愿他······宁愿他·······”
说道最后竟是泪如雨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