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太阳初升,桔花上的露珠还未散去,七绝浴着朝阳,神情淡然,雁潮以为那里站的是他的大叔,他梦幻般一步步上前,七绝看着他,就笑了:“雁潮,我要拉粑粑。”雁潮一个跟头栽进了桔花从里,看着眼前金星飞舞,他觉得自己疯了。
还有一次雁潮在月下舞刀,掬艳并未出鞘,只隐隐在夜里闪烁流光,七绝趿着鞋子出来,看了一眼道:“你这招不对,气走肋下再挥臂出刀就是一个大大的空门,只要抓住机会,就是个小孩子也可以制住你。”
雁潮像看鬼一样看着他,他就迷瞪瞪对着院子里的水缸撩衣服撒尿,雁潮顾不得震撼,大声叫:“我的祖宗,那水是拿来洗脸洗澡的。”七绝根本不管,撒完尿还抖抖鸟儿,趿着鞋回屋了,以后无论雁潮怎么逗他哄他他都说不上任何武功套路。
最后雁潮总觉出经验,他这是偶尔爆发,可能过去的很多东西都潜藏在他记忆深处,有时候就能想起一点点,对于这一点点雁潮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他或许中有一天会全部想起来,忧的是他到时还会像现在这样依赖自己吗?侯门医女
“雁大哥,我来给你送米了。”篱笆外一个十五六岁的后生扛着一袋米喊道,打断了雁潮的沉思。
“谢谢你,小有哥,快进来,喝口水歇歇。”雁潮忙扔了手里的豆子,起身去接米。
“小有,喝水。”七绝看见小有似乎很高兴,叫了他一句就抿嘴笑。
小有的脸腾的就红了,手心里也冒了汗,他结结巴巴道:“不,不不渴。”
雁潮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自从在这里住下,虽不大和外人打交道,但总也有相熟的几户人家,比如这屠夫大娘家,大娘的三个儿子有两个成了亲,这个小有最小,平日里大娘差遣他帮着雁潮买买米砍砍柴种种菜,七绝渐渐和他熟了,好像很喜欢和他玩耍似的,不过两个人在一起却不大说话,都是大眼瞪小眼,咧嘴笑哈哈,雁潮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吃这小毛孩子的醋,可是总不能控制自己。
七绝拉着小有的衣襟,让他看自己剥豆子,还说:“红豆,团子,汤圆。”
“绝哥哥是想吃红豆汤圆了吗?我回家让我娘给你包。”
“不用麻烦了,他说着玩的。小有哥,这是给你的米钱。”雁潮递给小有一块儿碎银子明显的是要逐客。
“啊,雁大哥,用不了这么多一袋米不值这些。”
“多余的就去买点彩线胭脂花粉,送给你喜欢的姑娘,你这再过两年就好成亲了,总不能再让大娘操心。”
小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还早着来,您和绝哥哥都还没成亲。”
“我们?绝他这样一辈子是不能离开我的。”雁潮的眼里有小有似懂非懂的款款深情。
“雁大哥,你们兄弟两个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