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怀里。
“不用,大夫治不好我,雁潮,送我回客栈。”
“来,师父,我背你。”
“不,不用,雁潮,师父自己会走。”
“师父,我记得我八岁那年去悬崖摘野果子,结果摔断了腿,您背着我一直背我到山顶上,现在雁潮大了,背师父又有什么不可?”
澜清伏在雁潮背上,两个人踏着一片昏昏的暮色,在宁静的夜风中把身影投射在青石板小路上。
“雁潮,师父当年背你的时候你你才刚到师父的腰,那时候你小小的软软的,调皮捣蛋却无人能及,惹火的时候真想狠狠的揍你一顿,可爱的时候又忍不住想把你揉到骨头里,看着想着,就长大了,现在雁潮比师父高,比师父有力气,师父已经老了。”
“没有,师父没有老,在雁潮眼里,岁月和师父无关的,雁潮一直就觉得师父是个神仙,哪怕有一天雁潮都白发苍苍了,师父还是那个如浮云青莲的澜清上君。”
“雁潮,你真会哄师父。”
南方的小镇在暮色里炊烟袅袅,流动着春天特有的潮润气息,澜清真希望这一路没有终点,可以一直走下去,虽然风雪冷雨里捧着的这碗热汤,并不属于自己。
“师父,是这里吗?”路终究还是有尽头的。
“到了,雁潮放我下来。”
“不用,师父,你说是哪个房间,我直接送你进去。”雁潮背着澜清直接走进大堂。
那店伙也是个机灵的,见雁潮背着的人正是店里的客人,忙上前打千儿,:“这位爷是怎么了,住店的时候就感觉脸色不好,可用小的去请大夫?”
“不用了,小二,麻烦你送点热水到房间里来。”
到了房间,雁潮把澜清放在床上,细心的给他垫好枕头,这时小二送水进来,雁潮用布巾沾了水给澜清把脸上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喂他一杯水喝下。
“师父,你到底是怎么了?”雁潮知道澜清本就通医术,他说不用请大夫绝对就不用请。
“雁潮,师父没事,只是想来看看你,那天你留书走了,我好生担心,可是你有你的选择,我不能干涉,雁潮…。”澜清欲言又止脸色凄恍,眸光如云遮月华,渐渐暗淡下去。
“师父,当日我不告而别是我不好,我辜负了您,辜负了您这么多年的教导和养育,我对不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