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缓缓睁开，正对上少年的视线“因为我还有必须要的事。”

少年喝了酒，白玉似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看，嗝，看不来你还能喝啊。”

“说说。”少年很兴趣地拉扯他的衣袖。

少年皱眉“那样的生活很无聊啊，他们一直着我，每天都是‘你应该这样这样，不能那样那样’，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听说江湖的生活惊险又刺激，所以我就跑来了。”

青年但笑不语。

少年桌下的手忽然握，声音中是难以掩饰的惊讶“为什么皇族。。。”

“双胞胎虽然少见，却也不是没有。只除了。。。”青年垂下，神被敛去“。。。皇族。”

“那你可知，‘神之’在最开始的时候一共有四支，分掌四国。百年前其中两国覆灭，只留下北黎和南溟，”方息顿了一下“而二十年前，南溟也不在了，只剩下北黎一国独掌大陆。”

“独木难支，没听过么。”说完青年提起一个酒坛，向外走去。

“真奇怪，江湖人怎么都喜用剑来代指人呢？”少年锁着眉很是困惑。

少年执意要与方息结伴而行，说自己初江湖要向他取经，方息的婉拒无果，只好带着“拖油瓶”上路。

“在那之前，我不能。”少年遮住了月光，看不清方息的神情，只有他的声音淡淡地响在夜里。

“这百年间，皇族从未再有双生降生，就连人丁也逐渐凋零。。。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青年勾起角，这个笑却与平时有些不同，像是透着些嘲讽“或许是因为平衡被打破了吧。”

皎白的明月挂在天际，洒下满地清辉。青的瓦沿被月光拂过，仿若泛起一层白霜，两个人坐在屋，他们手边是一个大酒坛。

少年闻言睛一亮“当然！”

似乎有谁叹息一声，青年在屋躺下来，少年想了想，也跟着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从这个地方看过去，天上的月亮显得格外大。

“方息你不喜江湖的生活么，那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少年一只手拄着下，眨着睛问边的人。

少年咬，不知想到了什么“就算是不喜的事，也一定要完成么？”

“双胞胎。。。”到了晚上，听少年还在念叨这句话，方息伸手指轻弹他的额，温的底透几分好笑和无奈“至于么，你之前没见过双胞胎？”

“为什么皇族中没有双生？”青年顺着他的话接下去“知现在的皇族为什么被称为‘神之’吗？”

青年回，脸上的笑意温和优雅，手中的动作却很豪迈，拍了拍手中足有成人半臂的酒坛，答得理所当然：“喝酒啊，你来吗？”

“喜不喜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是必须要的事。。。”青年后半句话说得仿若呢喃，一便飘散在空气里。

“。。。就这样？”少年有些不敢置信“就这么简单？”

“呵，”青年笑了“江湖的生活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冷夜，长天，明月圆。

月光再次笼上青年温和的面容，他定定地看着天上的月，半晌，应：“嗯，很圆。”

青年看了腰间，淡淡笑：“或许是因为剑给人留下的印象更刻吧。”

“我想要的生活。。。”青年喝了一酒，接下来就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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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传说他们是受到神明眷顾的一族，神赋予这一族力量，他们顺从神的旨意掌世间。”少年回答得很快。

“方息。。。唔，我的名字里也有个‘曦’字。”少年转过去看旁的青年，声音压得很低“其实我是偷偷跑来的。”

“那你现在就可以去过想要的生活啊，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少年把脸凑过去，细细打量着方息，不明白既然他想要的生活如此简单为什么不去实现。

青年还是没有睁开，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就这样。”

途中经过一人家，两人被屋主拉住，说是自家妻产了对双胞胎，照习俗要邀请第一个路过的人为孩取名，孩的一生才会平顺安稳。

“是么。”少年重新躺回去，对天上的月亮伸手“今天的月亮很圆。”

“平衡被。。。打破？”

“也，也不是。”少年说得吞吞吐吐，神也有些闪烁。

“方息你什么去？”

对方一个有些无奈的笑：“我叫方息，云剑是这把剑的名字。”

“一方园地，一间茅屋，窗前有河，河边有树，夏天树下乘凉，秋天可以吃它结的果，冬天了围着炉看书画画，天就守着河上的冰层一解冻，看大地渐渐变成绿。。。”青年闭着，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投下半边影。

“哦？”青年同样把声音压低“为什么要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