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中年医生,突然间不知道按下了那躺椅上的不知道哪一个按钮,其余仍旧死死固定在我脑袋上的东西立即就发出了一些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并不响亮却让我难受的不行,捂住耳朵声音也没有丝毫减小的意思,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一时间有些懵,几秒钟后当我确切的感知到那尖锐的声响给我带来的痛苦时,同时也发现在我面前的两个人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那么尖锐的声音…似乎只给我一个人带来了痛苦,或者说…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听见面前这两个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听到这种声音的神态。
我就好像瞬间被一个看不到的小世界给包围了一样,站在我面前的人都被隔绝到了外面,捂着耳朵我越发觉得痛苦。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我就已经完全无法忍受,捂着耳朵想要尖叫出来,然而张大嘴后却发现根本就听不到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那尖锐的声响。
当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种痛苦的感觉可能是脑袋上那些奇怪的东西带来的之后,我伸出手想要去把他们都给拽下来,但是那些东西要比我想象中在脑袋上固定的要结实的多,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竟然没办法拽掉其中哪怕一个,那些东西后面都连接着长长的线,脑袋越来越疼,拽不掉脑袋上的东西,我干脆一把拉过那些电线试图弄断它们来停止那尖锐的声响。
而就在我准备上嘴去撕咬那电线的瞬间,大脑中那尖锐的声响却好像瞬间卡带了一样,发出了呲呲呲的声音。
紧接着眼前快速的闪过了几幅画面…
画面闪过的速度太快,我并没有捕捉清晰,然而下一个瞬间,画面再次闪过,紧接着那些画面就依着这种频率开始不停的在我眼前闪过,那些原本白惨惨的画面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我停止了张嘴尖叫,呆愣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画面,几乎集中的所有的精神去看眼前那已经和面前真实画面重叠的画面。
原本混浊而白皙的画面前面就好像附着了一层摸不到的浓稠的雾气一般,固执的阻挡着眼前的一切,随着画面不停的闪现,那阻挡的雾气开始快速的消散,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画面逐渐的清晰,到后来速度越来越快,就好像眼前挂上了一张白纸,而有什么画面开始快速的再上面显现出来了一般,不多时…终于定格在某些画面上面。
我呆住了…看着定格在眼前的画面,明明只有一双眼睛,但我却看到了眼前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
同样的房间内,不同的场景…
一种是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打量着我的敏博士和中年医生,而另外一个似乎更加清晰地画面是,同样这个房间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人头发散乱的呆坐在不远处那张桌子前,她就坐在每日我和敏博士会看照片的那个位置上,她嘴角开裂,瞳孔缩小,整张脸的痕迹都告诉我她已经被病毒感染了,只是…她那血红色的带着眼球中央一个黑色圆点的瞳孔却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摆放整齐的一叠照片…
那些照片没有图案,就像是普光过度一样,跟我每天所看到的一模一样。
画面跳动的很快,下面一张还是那个女人,她躺在我身后的这张躺椅上面,脑袋上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东西,她像是睡着了一样静静躺在这上面。
后面接着是她从这张床上睁开眼睛的画面,画面继续跳动,就像播放幻灯片一样。
接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面对一群白大褂医生,捂着耳朵张大嘴,似乎在痛苦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