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有人劝我,都这么多年了,我妈上个月给我打了个电话,”张青凯轻声说“说你也该放下了吧。”
张青凯换了个姿势,背靠着碑,
向后枕着,没再说话,四周也是一片寂静,他安静地坐着,就像以前无数次跟夏飞一起坐着那样,不说话,不需要说话,就已经是一
享受。足够了。
张青凯冲地面笑了起来,笑了很长时间。
“我们最后也没一块儿去看西府海棠啊,”他笑笑,手指从夏飞的笑容上划过“我一直也没敢去樱
园,总怕没带着你去,你会生气。”现在已经不太这么想了,夏飞走了,没了,再也回不来了,他跟这个世界的联系只有这个碑,跟自己的联系只有那些回忆和依旧在心里汹涌着的
情。想你的张青凯
这么写是不是有
儿傻,太正经了。但没关系,已经不需要这些了,张青凯低下
,看着地上小滩的积
,他已经不会再去无望地
求这些永远都不会再实现的想像。如果失去了这
痛彻心扉的想念,自己也许会变成一个空壳。对了,我昨天从你那儿回来以后去称了称
重,胖了两斤,大概是贴秋膘贴的,我老炖猪蹄儿吃,可能是吃太多了。别的,没有了,都没有了。
“昨天给你的信看了没?”张青凯把手里一直
着的
放在碑前“我跟你说,我特想写诗,但除了床前明月光,愣是一句也写不
来…”他叹了
气:“我不知
为什么要放下,放下和放不下有什么区别?其实相比起来,我害怕‘放下’,真的,你一定懂的,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一样不会放下的,对么?”“好。”夏飞笑着


。“我回去了,去门
大爷那里喝
茶,明天再来看你。”张青凯站了起来,手指在照片上摸了摸,又弯腰把
放正了,慢慢顺着路走了。狸
是我猜的,反正不是黄的也不是黑的,也不是三
,
七八糟的,我就猜是狸
的了,起个名字就叫丑丑吧。他的世界里,只有张青凯和夏飞,这个世界已经牢不可破。
这猫我打算拿去

医院让人看看,然后拿去书店养着,下回你来的时候就能看到的,是只狸
猫。樱
,专看西府海棠。”张青凯拍拍他的
。今天去了趟超市,国庆节打折,跟不要钱一样,挤的全是人,我洗衣粉用光了,要不我才懒得这个时间去挤。
每次夏飞不
兴的时候都会这么说。“明天拍张照片给你看看吧,”他想了想“让人拍一张我晒太
的让你看看,你要喜
,就过来陪我呆会儿,行么?”夏飞走了之后,他几年都没有回过家,到现在,跟家里的关系已经缓和,家人已经不再提及夏飞,甚至隐晦地表示过他如果愿意跟另一个人重新开始,无论男女,家里都不会反对。
你好。
湖对面的坡上飘起了蓝
的烟,大概是有人在烧纸,张青凯盯着那一阵阵在秋风里飘开散去的烟
神。想念已经是一
习惯,是他生活的一
分。放下,是为什么,放不下,又会怎样?
过,被
过,那么痛,那么
。“你来过书店吗?其实离这儿也不远,”张青凯动了动,换了个姿势,

让雨
浸
了一大片“一会儿看门大爷别以为我
了…就书店外面那个小回廊,我费了老大的劲儿设计的,画设计图的时候老担心你不满意,
好了你也不说说行不行,不过
觉还成,我下午有时候在那儿晒太
,打个盹儿
舒服的。”放下,放不下。
下回买个给你吧,你就不用拿啤酒瓶

了。时间一天天
过去,从心里,从
边,从一个个
夏秋冬里,从每一次想念里,从每一个睡不着的夜里。“他们都不会明白,”他看着夏飞的笑容“对于我来说,有一个能想一辈
的人,是件多幸福的事,每天,每分每秒,想起你是让我觉得我还活着的证据…”这世界很大,容得下他和夏飞两个人的一辈
,这世界也很小,再也容不下另一个人。“飞啊,”他看着

“你知
么,我不怕想你,多想都没关系,想得一整夜睡不着也没事儿,我就怕…怕自己有一天会不想你了。”停了没多久的秋雨又开始下,淅淅沥沥的,冰冷的雨滴落在张青凯手上脸上,他轻轻叹了
气。张青凯不知
夏飞会不会回应他,早几年他
烈地想要
受夏飞的存在,比任何人都希望那些灵魂的传说是真的。“张青凯我跟你说,矫情特别不合适你的造型,知
么?”夏飞站在窗边说,用手指架了个框,从那边看着他“你这
糙得跟
泥地一样的男人,一矫情起来杀伤力太
,我
疙瘩都变成
疙瘩了,掉地上都哐哐响,你快听。”他不可能再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笑的夏飞,不可能再碰到夏飞削瘦的肩,不可能再听到他说张青凯你快来伺候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呃,没有重生,没有平行空间,我想他俩大概并不需要这些。
还有个事昨天忘了告诉你,我
门的时候在车
上捡到一只猫,很小的,太丑了,真的很丑,不过我还是捡回来了,是不是很有
心,哈哈。不过有个打折的小
瓶
漂亮的,没忍住就买了。买回来也不知
嘛用,买了两朵
蹄莲放
去了,还
好看的。这不是他一个人在想念,不是他一个人还在执着地
着,这是两个人。今年过年我还是
去旅行,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查查旅游攻略,有合适冬天去的咱俩就一块儿去吧。让人心悸。
对于张青凯来说,这两者区别不大。
他们都是幸福的,以自己的方式幸福着。
说完他自己嘿嘿乐了半天:“哎,真的,你去我书店看看,还不少诗集呢,不过我记得你不
看,是不是还说过酸来着?你说我要酸你一把,你会骂我么?”明天还有一个付坤和一截儿的番外就全
完结了。张青凯睁开
睛,一阵秋风卷过,他
觉有些发冷。丑丑好像在客厅里拉屎了,我闻到味儿了,今天没有什么事,就写到这里吧,
你,再亲一下。是他和夏飞的
情,一辈
,永远。还是换一下吧,夏飞宝贝儿,先亲一个。
“你说,我要现在给你磕仨响
,你会
来饶我不死么?”张青凯揪下一片玫瑰
,
在手里。他不需要另一个,除了夏飞的另一个人,他不需要。
张青凯你快跪下给我磕仨响
,要咚咚咚带响儿的,我心疼了就饶你不死。所以我又开始打篮球了,书店旁边那个面包店的老板
打篮球,约了几次,我跟着去打了几次,
觉还成,就是好久没打了
力有
儿跟不上,得恢复一段时间。亲
的夏飞:可是…没有必要了。
“我又矫情了,不过也不经常这样,偶尔一次,”他看着碑上的照片,笑着说“我平时
正常的,真的。”这个问题张青凯想过很多,他答应过夏飞,这辈
都不会忘了他,但更让他放不下,也不愿意放下的,是他对这份
情的依赖。那是他这辈
永远不能忘掉的场面,他最
的人,就那样睡在了这里,永远不会再醒过来,变成了刻在他心里的一
疤,永远也好不了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