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用船运送的吗？”

“杀了李忱。”

“你有没有听人说起，有人外旅行之后就不再回来的传闻？”

少女的父亲不但是一家之长，有钱的富商，同时也是家族的长老，如此份的人居然凭空消失，的确非同小可。虽然事后曾经多方查询，可是就连旅途中的第一站洛，也没有人知他们的下落。换句话说，他们在长安和洛之间就已经失去讯息。

“不是店家，而是船。”

李绩、辛谠、李延枢和王式来到闹的西市后，先是找了一家钱庄，也就是所谓的金行业。钱庄的功能是替客人保储金、借银、或是使用飞钱（支票），从事各行业的投资。他们找上的这家钱庄，老板是个波斯人。在当时，市井之间传着“波斯人跟贫穷无缘”的谚语，可见当时旅居在长安的波斯人大多是有钱的富商。

城主咬牙切齿地说。

少女说，她的父亲带了十五名工人和十驴从长安发，打算前往扬州。行李是从西方来的舶来品，有玻璃皿、酒、和地毯等等。去程要四十天，回程也要四十天，加上四十天买卖，算一算，大概四个月之后就能回到长安。可是五个月过去，依然不见她父亲的踪影。少女的家人开始担心，四委托可以信赖的人前去扬州调查，可是就是没有发现他们的下落。也就是说，他父亲一行二六人突然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憎恶像是要从他的尖端冒火来一般。

“是西市的哪店家呢？”

“他凭什么当天！一个被叫不慧公的白痴，居然也想当皇帝！太不可饶恕了…”

由于没有线索可循，无法更一步地追查，调查工作就这么延宕了下来。但是一家之长突然失踪，家里的生意无法继续，少女只好暂时投靠经营钱庄的亲戚。

“不能让李忱那家伙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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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大鼓的声音敲了三百下之后，市集便开始起生意。几二万的市民一下便将市场挤得不通，直到下午鼓声敲了三百下之后，一切才又恢复平静。

“请问，失踪的人是谁？”

“就是我爹。”

老板听完后，便要仆役把一名少女带了来。他告诉王式，少女是他的远房亲戚，她应该知线索。

“只要李忱一死，就没有人可以继承帝位啦！满朝的文武百官，包括宦官在内，本无人能掌控局面，到时天下一定会大…不、我就是希望看到天下大啊！”城主了气后，又继续说：

离开钱庄之后，王式又去拜访另外五家大型的商家，调查有没有人失踪的事件。到了中午，王式因为约了人商量前往安南都护府任职的事，于是先行告辞回家。剩下李绩和辛谠三个人，他们找了一家饭馆，边吃饭边讨论对策。

“大人，您问这个要什么？”

城主从死人的玉座上直了，椅发倾轧的声音。

“如果废佛令继续扩大的话，应该会死更多人的！可是，偏偏了一个闲事的李忱！真是可恨的家伙！”

“说来话长。总之，在长安城外有一批凶恶的盗贼，专门洗动劫路过的生意人，我们正在找这方面的受害者，不知你能不能够提供线索？”

“杀了李忱！”

李忱正是宣宗皇帝的本名。虽然他直呼天的名讳，但是在场的人并无人发抗议。当那只盛满鲜血的大碗巡完一圈之后，城主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和平和安逸只会让国家和人民腐败。人在刚生、还有国家在刚建立时才是充满生气的。婴儿的味比垂垂老矣的老人要味多啦。你们放手去掠夺这一切吧，直到满意为止！好啦，今天你们可以退下了。”

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雷鸣一样，震撼在场所有的人。或许是人血发生了效用，或许是微弱的光线，或许是受到城主低沉嗓音的刺激…现场数十对泛着血丝的睛齐聚城主上，每个人都齐声呐喊：

光是店家就超过五千，如果连住家也算在内的话就超过了上万。据说，在这里几乎可以买到所有的商品。这应该也是事实，因为据文献记载，光是店家的类就有二百二十之多。

西市和东市是长安城的两大市集。面积大约是“坊”的两倍大。虽然两边的规模都不小，但是西市的闹景象实在远远超想像。

李绩回想圆仁和尚留下的书信。里面确实提到绞缬城有一条路可以通往外面。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经由陆路运送，那么路当然就是最好的。在经过一番讨论后，李绩、辛谠、李延枢、王式等一行人便发前往西市。

无声无息的飨宴。

他们才一刚踏钱庄大门，一位年约五十岁上下的男便立即趋前招呼。他是住在长安的第三代波斯人，而且能说一利的汉语。王式问他：

前往西市吧！王式这么提议。理由是他已经掌握证据，证实有人在西市贩卖绞缬巾。李绩问：

Ⅱ

城主挥了挥手。黑暗中，臣们唯唯诺诺地行了礼后退下，几乎没有发任何声响，只剩下王一个人留在充满血腥味的大房间里。他全裹着绞缬巾的模样，像是在宣告他就是鲜血和战火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