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非立刻去向她道歉不可,去吧。”
“可是她先动手的,爷爷;而且她打了我两下,我只打了她一下。”
“乖乖,这事做的太不象话了。”
“是她发脾气的;我并没有发脾气。”
“去吧。”
“那么你也去,爷爷。”
“好吧——就这一次。”
两个人手搀手走了。
在这里,那些史各特的小说,拜伦的诗集,吉朋的《罗马帝国衰亡史》和亨波尔特的《宇宙论》,和火炉板上面的那只铜像,和那张油画名作《落日中的荷兰渔船》,都仍旧象命运一样一点没有移动,而且就算有什么改变的地方,室内仍旧好象有个老乔里恩坐在那里,在大圈椅上跷着大腿,鼓出的额头,深陷的眼睛,严厉地在看《泰晤士报》。一对孙男孙女就在这时来到书房里。乔里先说:
“我在公园里看见你跟那个家伙在一起。”
看见她两颊涨得飞红,自己稍稍感到满意;她应当觉得惭愧!
“怎么?”她说。
乔里吃了一惊;他指望的比这句回答要多些,或者更少些。
“你知道,”他郑重地说“他上学期叫过我亲波尔派?我而且跟他打过架。”
“哪个胜?”
乔里想说:“我本来可以胜的,”可是觉得不值得说。
“你听我说!”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人都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