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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4)

“还得去魏大、魏二?脆,我不知!”

机诈,凡是学生所指为该刨祖坟的事,全是往政界上走的秘宝!事实如此,这并不是我们有意作恶!比如说,老赵,有人往政界举荐你,而你的资格是闹风,讲正义,提倡国,你自己想想,你这辈有补上缺的希望没有?反之,你在社会上有个机诈敢,贪钱犯法的名誉,我恭贺你,老赵,你的官运算是亨通!卖瓜的吆喝瓜,卖枣儿的吆喝枣儿,同样,作学生的吆喝风,作官的吆喝卖国;你们自然明白这个,不必我多说。现在呢,你们的姓名登在报纸上了,你们的名誉算立下了;这叫作不用钱的广告;这就是你们不再念书而要作官的表示!再说,就事实上说,我们给女权发展会尽义务筹款,我问问你们,钱到了她们手里什么用?还不是开会买心喂她们?还不是那群小们吃完心坐在一块儿斗小心儿?那么,你们要是不反对供给她们心吃,我看也就没有理由一定拦着我分一些!她们吃着你们募来的钱,半个谢字不说;我使这么几块钱,和你们说一车好话,你们倒要恼我,甚至要打我,你们怎么这样她们而不跟我讲些宽宏大量呢!”

“屈心是儿,这一瓶藏了一个多礼拜没动!来!喝!我的宝——喝!”

“看我吗?”赵曰打了一个冷战。

“我早想到了!”其实武端是真佩服赵曰的意思新颖:“好,就这么办!老赵,啵,老!欧说今天他给咱们活动去,你也得卖卖力气钻钻哪!我告诉你有一条路可以走:你记得女权发展会的魏丽兰女士?——”

“你有不识抬举吧!”武端用大烟袋指着赵曰说。“往下说,端翁!我不再嘴好不好?”赵曰笑着说。“我的意思是这么着:咱们俩全不是为钱,是为名誉,势力。魏女士既有意于你,你为何不‘就’和她拉拢拉拢?我呢,有个舅父在市政局作事,我去求他。你去运动魏女士,她的父亲作过警察总监,还能在市政局没有熟人吗!如此,我们两下齐攻,你猜怎么着,就许成功!你去呢往里拉我,我去呢也忘不了你!万一欧运动有效,我们还许来一份兼

在厕所里静坐,忽然想起一个新意思,赶快跑到武端屋里去:

的两片厚嘴一动一动要笑又不愿笑来,咂摸着欧天风的陈说。武端低着,黄脸上已有笑意,可是依然板着不肯叫欧天风看来。欧天风用两只一汪的小睛看了看他们两个,小嘴一撇笑了一笑,接着说:“还有一层,现在作义务事的,有几个不为自己占些便宜的?或者有,我不知!人家可以这样作,作了还来个名利兼收,我们怎就不该作?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听我的指挥往下,我保说,不十天半月你们的‘委任状’有到手的希望。你们要还是玩你们学生大爷的脾气,那只好作一辈学生吧,我没办法!作官为什么?钱!赔钱作官呀?地!你们也许说,作官为名。好,钱就是名,名就是钱!卖国贼的名声不好哇,心里舒服呢,有钱!中国不要他,他上外国;中国女不嫁他,他娶红老婆!名,钱,作官,便是伟人的‘三位一’的宗教!——”

“一辈忘不了!那时想起来那时恶心?”赵曰不用闭想,那位魏女士的丑容就一分不差的活现来。“别打哈哈!老赵,你猜怎么着,老!”武端说着把大烟袋拿起来拧上一锅老关东烟,把洋火划着倒在烟锅上,因为他的胳臂太短,不如此是不容易把烟燃着的。“你知她是谁的女儿不知?”

“老赵!还有酒没有?”欧天风问。

“老武!又是一个新意思!从今天起,不准你再叫我‘老赵’,我也不叫你‘老武’!我叫你‘端翁’,你叫我‘老’!你看这带官味儿不呢?”

天风的人生哲学演讲的结果:武端把西服收起来换上华丝葛大褂,黄鞋改为全盛斋的厚底宽双脸缎鞋。赵曰除制了一件大官纱袍外,还买了一红结青纱瓜小帽。武端拿惯手杖,乍一放下手中空空的没有着落,欧天风给他主意到烟袋斜街定三尺来长的银锅斑竹大烟袋,以代手杖;沈重而伟大的烟袋锅,打个野狗什么的,或者比手杖更加厉害。如此改扮停妥,彼此相视一笑。欧天风咂嘴的赞他们:“有啦!”

“她是作过警厅总监魏大人的女儿!不然的话,女权发展会就会立得了案啦!”武端说到这里,两睁的象两盏小气死风灯,好象把天涯地角的一切藏着秘密的小黑窟窿全照得‘透亮杯儿’似的。“那天你唱《八大锤》的时候,她直问我你是谁。你猜怎么着?我告诉她:这就是名冠全国学生界的铁曰!她没说什么,可是她不错珠的看着你。你猜——”

“哈哈!”赵曰光着脚开了天舞。

“哼!”武端心中满赞同欧天风的意见,可是脸上不肯来。“哼!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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