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莲到家,回了自己的屋。电影得她神魂颠倒。她打算象电影上一样,
个
登的自由妇女。她脱下衣服,坐在床上,伸开两只光光的大
。这就是
登。几个月以前,哪怕是独自一人,她也不敢这么放肆。这会儿她觉着这怪不错的,半倚半靠,躺在床上,伸着一条
,踡着一条
。自由自在,长大了。
“让我看看,”他伸了手“说不定会有错字。”
“哦,不过是为了好玩…”
过了几分钟,秀莲跟妈说,她要去看大凤,然后一径上了电影院。她现在的年龄,电影能起很大的影响。坐在暗
,看银幕上那些富有刺激
的
情故事,使她大开
界。有国产片,也有
国片。男女恋情故事刺激着她。她开始认为,
情是人生的
本,没什么见不得人。女人没人
就丢人,
住一个丈夫,就可以在人前炫耀。她心想,要是电影上说得不对,中外制片老板,为什么肯
那么些钱来拍这些故事?孟老师说过,女人应该为婚姻恋
自由去斗争,那和
国电影里讲的,不同之
又在哪里呢?
电影里,有的姑娘叫她想起琴珠。比方,国电影里那些半
的姑娘,夜总会的歌女,她们坐在男人
上,又唱又舞,叫男人喜
,在大
广众之下接吻。那些姑娘看样
兴,有的微笑,有的大笑,男人拿大把票
给她们。有些人就是这么个
法,未见得没有意思。也许琴珠并不那么坏?至少,她没在大众面前那么
。于是,她对琴珠有了新的认识。琴珠是在寻
作乐,跟好莱坞明星一样,而她…她想起了自己。自己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儿,没有勇气去寻乐,只敢背着爸爸坐在电影院里,看别人搞恋
。
“写封信,”她一边说,一边很快穿上衣裳。
她笑了,把纸藏了起来“给一个人。”
她低下睛,把信给了他。她听见他噗哧笑了一声,于是很快抬起
来。
“吗给我写呢,秀莲?”他问了。
“太好啦,写给谁的呢?”
原来大凤也是有理的。她急于结婚,毫不奇怪。跟男人一起真有意思。银幕上的接吻场面,都是特写镜
。看了使秀莲年青的躯
烘烘的,
到空虚难受。大凤说她结婚是奉父母之命,真瞎说!大凤准是为了寻乐才结的婚,她真有
生大凤的气了。琴珠至少还能直言不讳,而大凤却讳莫如
。她那张小脸,看来那么安详、善良,原来是在那儿享受婚姻的乐趣!
他读着,眉一下
地扬起“…‘象我这样的姑娘’,这是什么意思,秀莲?”
“我正要问您呢,”她说。在孟老师跟前,她从来不害臊。她敢于向他提任何问题。“我想知
,有
谁能她的
人呢?唔,不是有孟先生吗。孟老师是有
脑的凡人,会用
丽的辞藻,还教她念书写字。她拿起笔来,写了孟老师三个字。不对,不能那么写。姑娘家,怎么能
情人叫老师呢?别的称呼,听着又那么不是味儿,不庄重。她觉着,哪怕是在最
烈的恋
场面里,孟老师也会很庄重。所以就这么着吧。“孟老师…有谁能
我这么个姑娘吗?有谁会要我,能叫我
呢?”还写什么呢,心里有那么
意思,可是写不
来。她写的那些字,乍听起来
不得劲儿。她瞅着那张纸。所有憋在心里的话,都写在那两行字里了。一抬
,孟老师正站在她跟前。她坐着,脸儿仰望着他,光光的大
懒洋洋地伸着,汗衫盖不住光肩膀,手里拿了一张纸,就是那张情书。她一下
脸红起来,把
缩了回去。“在
吗呀,小学生?”孟老师问了。
。我光认识中文,外文是横着写的。”她试探地看着他,接着说:“以后我还要象孟老师一样,学外文。我要又懂中文,又懂英文。”宝庆没接碴儿,光严肃地说:“秀莲,下次你要看电影,别一个人去。跟我说一声,我带你一块儿去。”
她坐了起来。拿起纸和笔,给想象中的情人写信。要
登,得有个男朋友。男朋友是什么样人,没什么要
。她有许多心里话要对他说。她在砚台上蘸了蘸
笔。妈不
她,
嫁了人,她在自己的天地里,孑然一
。一定得找个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