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名字是《死囚二四五五号》，伯父是应该看看的。这电影早就上映了，我一直还没看过。《恶人下地狱》和阿廷电影《女囚一一三号》都是写监狱的…”阿荣连珠炮般地说到这里，忽然发现市的脸沉了下来，便立刻扑上前撒似的搂住了市。

“啊，这梦可真吓人…”

“啾，啾。”

“现在几了？”

佐山见市像是被梦魇住了，便摇醒了她。

“我们去看了一场电影。”佐山解释。

“这几天气太重，疼得厉害。”

“伯母，您叫一下试试。”

市的梦一直持续到早晨，她起得比佐山晚。

佐山被阿荣的话逗得笑起来，市见了更加生气。

“女孩的梦有什么可怕的？”

“不清楚。”

市在初之前就些怪梦和噩梦。

妙走后，市微微受到了一无言的藉。她明白是妙在暗中保护着自己。

“到了天，妙也变得漂亮起来了。”市说。

“那倒也是。”

“好！”

妙只是看了看市，没有回答。

文鸟到市的手上，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手指。

送走佐山以后，市自然而然地向三楼妙的房间走去。

“嗯…”市言又止。

一天，阿荣刚一踏大门，就兴奋地大叫：“伯母，今天我跟伯父去学习了！”说罢，她回瞧了佐山一。

“…”“还能睡着吗？”

“本来，我跟伯父不是一块儿离开事务所的。我去银座逛街的时候偶然碰见了伯父，于是便要他陪我看电影了。我这样去跑，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妙见市来了，便准备起离去。她“啾、啾”地叫着落在肩膀上的文鸟，轻轻地把它移到了手上，然后站起来。

市不悦地说：“阿荣，你的发…”她想让阿荣也看看自己的影，岂料她却扑上前来与市接吻。市吓得惊叫起来。

“妙，最近和阿荣的关系怎么样？”

“让我把它送回去好吗？”

“她一直很漂亮呀！”

“像是有关女孩的梦…”

市迷迷糊糊地随声附和着，在佐山的对面坐下了。

“什么梦？”

“已经走了。职员早晨上班要准时，要是她总跟我一起走，别人会有意见的。”

“能。”

佐山十分了解市，他们互相之间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对方，因此，夫妻之间的气氛十分洽和谐。

梦中，市睡在阿荣的床上。市见阿荣的面庞如凝脂，竟忍不住要去亲她。忽然，她瞥见墙上阿荣那大的影，披散发的样十分吓人。

她躺在佐山的旁，尽两闭得的，但阿荣那张生气的面孔依然顽地现在她的前。她一直担心方才自己生气的样被阿荣瞧不起，没料想在她的梦中又现了阿荣的影。

市久久不能睡，她想象着阿荣一个人伸开手脚躺在床上的样。

“是啊，半夜你还叫醒我一次呢！”

这星期日是个难得的晴天，百货商店的电梯门挤满了等待坐电梯的人，有田只好去

务所里太惹了。”

长时间以来，市从未设想过佐山会对其他女人移情别恋。阿荣现在梦中虽然令市有些不安，但幸好佐山没有现。也许阿荣真是因仰慕自己而来的。若是那样的话，自己梦嫉妒佐山和阿荣就不可原谅了。

“好，你把它带走吧。”

“晚安。”佐山话音里带着睡意，市松了一气。

她来到楼下，见妙正在为佐山咖啡。

若是说阿荣的名字，佐山免不了又要笑话她一番。另外，一旦说来恐怕还会引起佐山的怀疑。

“那是昨晚梦受了惊吓的缘故。”

“瞧你说的。你才是那样的人呢！”市反相讥。不过，她显得有些心虚。

“话是那么说，不过，她总给人一开了的觉…”

“你原本就喜丽的东西，若是妙和阿荣长得不漂亮的话，你大概也不会照顾她们吧？”

市微笑地看着小鸟不停地扑打着翅膀“小鸟长得可真快。”

妙上将脸藏到了市的背后，然后又不声不响地走了。对于这一切，阿荣佯作不知。

“要是每天都这么下雨，就没法儿带它去院里玩了。”

“阿荣呢？”市问。

这天晚上，她又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