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她只有到了关键时刻才会焕发出热情。她可帮了大忙了!她似乎把平凡的工作和普通的生活看成了束缚她的枷锁。但愿她能找到自己真正想干的事。”
从河边回来直到吃晚饭,音子一直郁郁寡欢。
裁缝店二楼的房间里只剩下妙子孤身一人了,可是,女房东反而对她越发热情起来。
妙子干活认真努力,这样好的人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另外,有田不在的话,妙子还可以当做保姆来使唤。
“你自己一个人做饭又麻烦又费钱,而且也没意思。我看,你干脆到下面来一块儿吃吧。”起初,女房东这样劝道。
于是,妙子就到楼下的厨房来干活儿了。
后来,女房东又借口妙子一个人占一间房不经济,让她搬下来与自己同住,然后把妙子那间房租出去。
她对妙子提过许多次,但妙子始终没有答应。
“你怎么等,有田也不会回来了,何必白白占一间房呢?”
“在我找到工作以前,请您允许我住在这儿。”
“我并不是要赶你走。”女房东安抚妙子“你住在这儿倒没什么,可是像现在这样你也太可怜了,而且对你今后也不利呀!就算你自己占一间房,他来这里也不过是拿你解闷儿!”
妙子只是低头看着摊在工作台上的蓝色中式服装,一言不发。
“如果两个人一直住在一起的话,那倒没什么。可是,如果一个男学生时常来一个女孩子房里借宿,那就太不像话了。人言可畏呀!而且,我作为房主也很丢脸。”
“我不会让他来了。”
“你如果搬到下面来,他就没法儿住了,反正你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该成为他的玩物。”女房东说道。
有田从乡下回来的第二天,就搬到男生宿舍去了。据说,这是有田的父母托同乡的学生为他办的。
这里虽然成了妙子一个人的房间,但有田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妙子原想在有田毕业自立以前同他彻底断绝来往,可是她没有料到有田会采取这种方式。她感到两人之间的爱情仿佛被玷污了。
但是,妙子没有勇气拒绝有田。
每当走廊里传来有田的脚步声,妙子的心就咚咚直跳。有田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时,她只是象征性地躲避一下,然后便倚在了有田的胸前。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好怕呀!”
有田总是把妙子的话当做耳边风。
“每次你来抱住我时,我就感到自己在逐渐地堕落下去。”
“我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其他丝毫都没有改变嘛!”
“就像现在这样,我几乎被完全排斥在你的生活之外了。”
妙子依偎在有田的怀里,双手捧住他的脸说道。
“这就是你,你从未考虑过我的不幸,你自己也并不幸福。”
“现在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间房子要收回了吗?”
“我是说我的心情。”
“你不再爱我了吗?”
这些日子,两人见面时,双方都避免谈及爱情和将来,可是,今天有田却毫不在意地说出了这话。
“对于爱,如果不能加倍珍惜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妙子焦躁起来,她想保持爱的纯洁,可又不敢公开责备有田。
“我们应该静静地忍耐、等待下去,否则,我们之间的爱会受到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