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么说。”

二

这狗在房间里饲养显得个儿有些大。长得很相似的两条狗像立正姿势似的并排站着，从上面俯视原，没有叫。

麻有个好习惯，一睁就微笑。

就像麻的母亲和自己的母亲争夺父亲的那样…

但是麻说：“有这样的风，天也不会彩虹的。”

“嗯——什么呢？”夫人漫不经心地答“算不了什么好吧。”

可是，父亲很快就睡意朦胧了。

原被让屋里，又寒暄了几句后，夫人起走了。

那火像是映照在底，百到可怕。

“唉唷，原先生，好久不见了…”夫人说“突然大驾光临。”

百到父亲好像是睁开睛盯着自己似的。

因你两人睡得正香，未便叫醒。我到大德寺去，傍晚回来。请去看京都艺舞。

己的责任吧。爸爸的事情，我的事情，麻都想自己给办好…”“是啊。”

洗脸间的没有了，麻只用雪膏了脸。

“因为年轻的姑娘贪睡呀。”百也笑了，环视了一下四周。

“她正熟睡呢。”百仍闭着睛说“麻尽早结婚才好。不愿意让她重蹈我的覆辙。”

父亲也向窗外望去。

自杀的母亲的依附在自己的上，这是自己的命运吗？

京都街，京都艺舞的红灯笼连成一串，行驶着的市营电车侧面悬挂着大大的“知事选举”的文字。

原和两个女儿到了三条附近的旅馆，吃过早饭后让人铺好了被褥。

列车驶山科，樱多了起来。有来到的京都之。

百闭着睛，睑的里恻隐隐作痛。

“没有什么好款待的，给你看看吧…”

“早晨就这样天，今天反而会是好天气的。”百说。

见到了彦城。城下开着几树樱。

麻和自己——妹妹和，在争夺着父亲的。

父亲对我和我母亲的两份本该属于我，但这却被继母和异母妹妹分享——我难对此产生了嫉妒吗？

“是的。他说琵琶湖岸上油菜籽和紫云英很多，在盛开季节现彩虹，觉得有一幸福。”

枕边有一张父亲留下的字条。

麻心里一惊。

百悄悄离开父亲，靠在列车车窗前。

“真讨厌。大家都起来了。大家本该睡觉的，可是看样一也没睡，都在看着我哪。”麻睡惺忪地说。

“还是原来那样啊。”原想。

“彩虹？啊——说的是在去年年末你从京都回来，在琵琶湖见到的彩虹？”

“稍微向后一。”百给妹妹正了正发。

“不过，爸爸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麻去，那样多寂寞…”

“好久不见了。”原说“很有趣的狗啊。站得整整齐齐来迎接我的时候，有些像行脚僧呢。是什么？”

麻在车到米原时起床了。

但是，百即使消除了这想法，而心底的疑虑之火并未消除。

原一大德寺的小庙聚光院的庙门，两条黑狗从里面先跑了来。

“哎。那个人说，多少次经过东海，不知能否第二次见到琵琶湖上彩虹。”

父亲的字条上面放着两张京都艺舞的场券。

“一个男人自己带着婴儿，对婴儿照顾得很好，是你很佩服的那个人吧？”

“琵琶湖。早晨就天哪。”

男乘客一般都早起洗漱过了，显得很整洁。百也化妆完毕。

这是没有的事——百又否定了。两个母亲并不能争夺父亲的。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的破裂之后，麻的母亲和父亲的才开始。并不是两个女人同时着一个男人。时间不相吻合。

“为了麻，我还是离开这个家为好。”百说完，又像追这句话似的说“是吗？这您很清楚吧。”

“是啊。我很清楚。”说着，百的肩颤抖了。她到有些可怕。

麻为一脖下面而解开了罩衫的一个纽扣。百觉得有人偷看妹妹的肌肤，不由向四周看了看。

麻望着湖。

原不由微笑了一下。

“不要说没用的话。麻也许听到了。”父亲睁开睛。

麻醒来时，父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