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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2/3)

“肮脏的东西,我也不想她还回来。”鹤说-

广的脸并不艳丽,倒是鹤比广艳丽。和-原分居的三四年里,鹤

“今天是怎么了?”

“假如那人真的来了,御木先生还是留在这里的好吧。”鹤漫不经心地说。也不像请求御木在场的样

原家在东京有房产,战争时被烧了,只留下地;在乡下,有山林,家境很殷实-原每个月给鹤送去足够有余的生活费。

可广不像那贪得无厌的人,而且,她也不会料到-原会死得那么快,她没有瞒着-原的存款,看来这话是真的。只有为准备广仁上学的钱,以广仁的名义每月往邮局里存一。广家里,只有-原的一本词典、一双袜、一些原稿纸,是御木决定让不要把这些东西还给本家的。

可就御木的觉,-原一死,两个女人和解之路真像是断绝了。内心不是还充满了敌意吗?鹤一向不是那愿意宽容丈夫婚外恋的格。

原死后,鹤和广分遗产时,御木在场。也并没有到遗产分割那个份上,不用说正妻方是有利的。广只是拿了留在广家里的东西,那还是以鹤给与的名义接受的。广的房虽说也算在东京,可却是那听了谁都不信的,用过去的话说是边鄙郊外的、一间租来的小屋。这间屋里,只有-原六十万的存款和一些随的东西。“肯定有别的以广或广仁名义的存款给藏起来了。”鹤主张“那的女人,不可能不考虑将来的。所以才让-原没日没夜地活,-原不就是给她杀掉的吗?”

说实话心里是想看看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可又不愿像“中人”那样看着两个女人在-原的照片前会面。如果鹤或广,不哪一个需要御木在场的话,那他还可以起些作用,可看来两人之间麻烦的涉好像已经不存在了-

广的事,-原自己详细地写在小说里了。去世以前三四年要去见-原,人人都在广家里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但御木生怕遗孀受伤害,还是没有及小说原型的问题。其他人就是写,也有碍于御木——他是-原的好友,又和广很熟——写起来反而缩手缩脚的。御木只要想到写广,说广的时候,前肯定会浮的影来。

御木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那本小说肯定没错是-原写的,可没有广这个女人,这小说是写不成的。著作权归了鹤,原型广什么也没留下。广在-原死后,通过以自己为原型的小说版税,让鹤和三枝得了不少实惠。恐怕广、鹤谁都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上去吧。“没有必要去注意,”御木想“原型是无偿的奉献嘛。”

“那艳丽的女人…”

即使这样,广为什么要来这个家呢?这房里,有-原的供桌,今天茶室里挂着-原的照片,尽、三枝肯定都在,可死去的-原还在不在呢?御木为广想着,产生了这样的疑问。死者不会在坟墓,也不会在供桌里吧。他只能在想念他的人们心里呀。就是不来鹤的家,只要-原还在广的心里,广不就够了吗?御木想:广打算来见见-原,恐怕知来了后会尴尬的;她还是要来鹤家,不过是徒有伤而已吧。广在自己的地方纪念纪念-原不好吗?来到这个家里,鹤想起的-原和广想起的-原说一样吧,一样;说不一样吧,不一样,真是奇怪啊。也就是-原不在了,而不仅仅只是鹤和广,三枝和广仁都在的缘故。

小说里写:-原第一次看到广时,她还在大宾馆账台上工作呢,这以前,广有两个幼小的孩,和丈夫离了婚,把孩丢在丈夫家里。书上写着,她因忍受不了丈夫病态的妒忌,和丈夫分手的。这恐怕是事实吧。广是个丽的女人。她现在还记着-原,逢忌日还前来吊唁,可见还是独一人吧。

对三枝和广仁来说,没有-原他们就不会来到这个世上,而对鹤和广来说,遇见了-原就改变了她们的一生-原一死,她们的生活又改变了,这样的四个人,今天要聚会在这间茶室里。御木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这追慕的习惯不是伤,或许是健康的吧-

,已经和自家的父母兄弟关系疏远了,说不定不会成为憎恨亡夫情人的鹤吧。

另外,-原遗作的稿酬都归鹤领取-原晚年以他和广为题材的长篇小说,作为他的代表作,在他死后,有三四家书店书,现在又再版了。普及版上的“解说”也是御木加上去的。那时御木很想写写关于小说原型广的事,但顾及到遗孀鹤的面也就省略了。

广是那本小说的原型,这几乎人人知。广以前的事,也被毫不隐晦地写了小说,也许-原死后,因这小说她会有生活不便的时候吧。

“忌日她经常来吗?”御木又问起广的事来。

“啊,也并不常来。”鹤糊地回答。

原照片前,鹤坐在牢固不动的妻上,御木觉得她有一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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