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啊。”他说着把纸包抛上来，落在茅草屋上。我又一次投下去。他就拿着走了。

的藏青碎白纹上衣真不错呀。”于是她再三盯着问旁的女人：“这位的纹布和民次穿的纹是一个的，你说是吧？不是一样的纹吗？”然后她又对我说：“在家乡里，留下了一个上学的孩，现在我想起了他。这纹布那孩上穿的一样。近来藏青碎白布贵起来了，真糟糕。”

我关上木板窗上了床，内心里还是很痛苦。又去洗澡，胡地洗了一阵。雨停了，月亮现来。被雨冲洗过的秋夜，朗而明亮。我想，即使光着脚走浴室，也还是无事可。这样度过了两小时。

“现在的是甲府的学校，我多年住在大岛，家乡却是甲斐的甲府。”

从傍晚起下了一场大雨。群山的形象分不远近，都染成一片白，前面的小河见得混浊了，变成黄，发很响的声音。我想，雨这么大，舞女们不会串街卖艺了，可是我坐不住，又了浴室两三次。住屋微暗不明，和邻室隔的纸扇开了个四方形的，上梁吊着电灯，一盏灯供两个房间用。

“啊，那舞女正在宴席上啊。她坐着在敲鼓呢。”

鼓声一停就使人不耐烦。我沉浸到雨声里去了。

“哦，普通小学五年级，实在…”

不久，也不知是大家在互相追逐呢还是在兜圈舞蹈，纷的脚步声持续了好一会，然后又突然静下来。我睁大了睛，象要透过黑暗看这片寂静是怎么回事。我心中烦恼，那舞女今天夜里不会被糟蹋吗？

在猛烈雨声中，远方微微传来了咚咚的鼓声。我象要抓破木板似的把它拉开了，探去。鼓声仿佛离得近了些，风雨打着我的。我闭上睛侧耳倾听，寻思鼓声通过哪里到这儿来。不久，我听见了三弦的声音；听见了女人长长的呼声；听见了闹的笑声。随后我了解到艺人们被叫到小旅店对面饭馆的大厅去了，可以辨别两三个女人和三四个男人的声音。我等待着，想那里一演完，就要转到这里来吧。可是那场酒宴闹异常，象是要一直闹下去。女人的尖嗓门时时象闪电一般锐利地穿透暗夜。我有些神经过，一直敞开着窗，痴呆地坐在那里。每一听见鼓声，心里就亮堂了。

“上什么学校？”

那个男人临走的时候，从院里向上望着我，和我打招呼。“拿这个买些柿吃吧。对不起，我不下楼啦，”我说着包了一些钱投下去。他不肯拿钱，就要走去，可是纸包已经落在院里，他回过拾起来。

休息了一小时之后，那个男人领我去另一个温泉旅馆。直到此刻，我只想着和艺人们住在同一家小旅店里。我们从街下行，走过好一大段碎石路和石板路，过了小河旁边靠近公共浴场的桥。桥对面就是温泉旅馆的院。我旅馆的小浴室，那个男人从后面跟了来。他说他已经二十四岁，老婆两次产和早产，婴儿死了，等等。由于他穿着印有长冈温泉商号的外衣，所以我认为他是长冈人。而且看他的面貌和谈吐风度都是相当有知识的，我就想象着他大概是于好奇或者上卖艺的姑娘，才替她们搬运行李跟了来的。

洗过澡我立刻吃午饭。早晨八钟从汤岛发，而这时还不到午三时。

“普通小学五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