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老头儿一会儿不吭声了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对围着公爵团团转阿臾奉承的吹捧那一套,仿佛不很舒服,好象他心里有些什么。因此到了下午,他终于开口了:
"听我的,毕奇华特,"他说,"我真是为你难过极了,话说回来,象你那样落难的,你可并不是唯一的一个。"
"不是吗?"
"不是的。你不是唯一的一个。象你这样从高位给人家违反正义,一口咬定,拖下来的,却并非是唯一的一个。"
"可惜啊!"
"不,怀有出身的秘密的,你也并不是仅有的一个。"糟透,他竟哭了起来。
"等一等!你这是何意?"
"毕奇华特,我能信得过你么?"那老头儿一边说,一边还不停地哽哽咽咽。
"我要是信不住,天诛地灭。"他握紧了老头儿的手,紧紧握着,并且说,"把你的出身的秘密说出来吧!"
"毕奇华特,我就是当年的法国皇太子!"
你准能猜得到,这一回啊,杰姆和我可被吓了一大跳。我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公爵说:
"你是何许人?"
"是的,我的朋友,这可是千真万确你的眼睛如今这一刻看到的是一个可怜的。失踪多年的路埃十七,路埃十六和曼雷。安东那特的儿子。"
"你呀!就凭你这把岁数!没有那么回事!你莫非是当年的查理斯么?至少,你必须是七百岁。八百岁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