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准把那个镇子糟塌得比我们家那位干的还要厉害多少倍。我并不是说我们家的那一些是羔羊,因为他们并非羔羊,你只要认清残酷的事实就清楚了。可是要和那些老混蛋相比,那就算不上什么了。总之,国王就是国王那样的货色,这你得忍着点儿。总归来说,这些人是非常难惹的货色。他们就是这样长大的吗。"
"不过,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怪微(味),叫人忍受不了,赫克。"
"杰姆,他们这伙全都是这样。国王发出这么一种味道,叫我们有啥办法?历史书上也没有说出一个解决方法啊。"
"说起那个公爵,有的地方倒还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是啊,公爵不一样。可是也并非完全不一样。作为公爵来说,他可说是个中等货色。只要他一喝醉,视觉差的人也难说出他和国王有什么区别。"
"总之我不希望再碰到这样的人了,赫克。已有的已经使我够寿(受)了。"
"杰姆,没想到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不过,既然这两个我们已经粘上了手,那就让我们只好记住他们是怎样的货色,一切忍着点。有的时候,我但愿能听到说,有个国家是并没有国王这种货色的。"
至于这些家伙并非是真的国王和公爵,去对杰姆说明白,也没有什么用处,结局不会太好。并且,正如我说过的,你也看不出来他们和那些货真价实的有什么两样。
我要去睡了。该由我当班的时候,杰姆并没有叫醒我。他总是这样的。等我睁眼醒来,发现天竟然已经亮了,他坐在那里,脑袋垂到膝盖中间,不停在唉声叹气。我并未十分在意,也没有声张。我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他正在想念他的老婆孩子们,在那遥远的地方。他情绪低落,思家心切,因为他一生中还从没有离开过家,并且我相信他跟白种的人们一样,爱怜他的亲人。这虽然不合乎情理,不过我看这是实情。他总是这样唉声叹气,那是在一个晚上,他以为我已经睡着了,便自言自语:"可怜的小伊丽莎白!可怜的小强尼!命好苦啊!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们一面啦!"杰姆这个人啊,可真是个善良的黑人啊。
不过这一回啊,我还是想办法跟杰姆谈到了他的老婆和他年少的孩子。他后来说:
"这一回我这么难过,是因为刚才听见岸上那边\'啪,的一声,既象是打人的声音,又似关门的声音。这不禁使我想起了自己当初对小伊丽莎白,自己的脾气太坏。她还不满三周岁,就害了一场腥红热,苦苦折腾了好多天,不过后来终于好了。有一天,她在附近站着,我对她说着话。我说:
"\'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