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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农夫的故事(2/5)

这无名死者,当天果然就陈尸十字街。国中人民,不知究竟,争来看这希奇死人,车络绎,不知其数。这外甥听说,故意赶一大车,装满柴草,从城外来。车到尸边时节,正当车拥挤满街,把鞭一挥,痛击数下,一蹶蹄,就把车上柴草倾倒,半数柴草,在尸左右,半数柴草,直压尸。计已得售,这年轻人便弃下车辆,从人丛中逃去。

这外甥明知尸边必有无数兵士,看守尸,准备捉人,若冒昧前去,就得上当。因此特别雇请十个小孩,穿红衣,手执火把,如还傩愿,各游行。游行已惯,再到尸边,把火炬向柴草投去,向黑暗中逃脱,不再过问。小孩得钱,各个照样作去,手执火炬,舞踊跃,近尸边后,就把火炬向尸投去,尸上柴草皆燃,人多杂,依然无从捉人。

“若照礼法,我是长辈,你无占先权利。”

外甥听说,相信舅父腰当真被人铡断,不能再活,不得不忍痛把他舅父颅割下,就此走去。

那舅父于是十分勇敢,探。刚一尚在外,就已为两只冰冷的手,拦腰抱定,无从挣扎。且听人说:“守了你们十天,如今可捉到手了!”外甥用手抱定舅父颅不放,还想救舅父。这舅父知网罗,已无办法可以逃脱,恐为时稍缓,外甥也将被捉,同归于尽,两无裨益。这时要外甥走去,他又必不愿意单独走去,并且纵即走去,天发白后,人还可从他的像貌看,原系甥舅两人同谋。这舅父为救外甥,临时想一计,急告外甥说:“伙计伙计,我如今已无希望了。我腰已被人用刀铡断,不会再活。两人同归于尽,实在无益。我已老去,我应死了。

故照我意思,我要发誓,决不与舅父因患难分手。“

大臣无言退下,如命转告守尸兵士,小心有人纵火。

天晚以后,大臣见国王,又把这事禀告国王,且请示国王,那堆柴草,应当如何置。国王又说:“不必声张,愚蠢事。只须好好伺候,为时不久,必有人来纵火,见人纵火,就为我捆定送来,我要亲自审问。”

尸被火化以后,大臣又把这事禀明国王,国王又说:“不必声张,这有办法。只须好好注意,再过三天,有谁来收骨灰,就是这人,一定为我捉来,不可再令漏网。”

天明以后,兵士方知骨灰业经被那聪贼人偷去。大臣把这事第四次禀告国王时,国王仍然不许声张,心中打算:“这贼狡慧不凡,一切办法,皆难捉到,应当想另外一条巧妙计策,把他捉来!”

国王想的计策,也同古代一般作国王的脑所想的相似,知有若事情,任何方法无从解决时,就应当用女人面解决。本国历史上照例有极大篇幅,记载了这类应用女人的方法。他知捉这狡猾的贼人,如今又得应用这方法了。便把一位最丽最年轻的公主,着意打扮起来,位置她在一个单独殿里。那小小殿,建筑在一条清澈见底的河边,除了公主同一群麋鹿在园里过日外,就似乎无一个其他生人。同时又用黄金为公主铸好四座极丽的金像,用白石为基,安置到京城四隅公共广坪中去,使人人知公主如何

你还年轻,还可为那些穷人力帮忙。如今不如把我颅割下带走,省得为人认识,官吏的丑。此后你自己好好生活,不要为我牺牲难受。“

舅父说:“一切应看事情,斟酌轻重,再定方针。”

国王独自一人想了三天三夜,一个巧妙的设计被他安排来了。

占先。”

这时守在骨灰边已换了一队明勇敢的皇家兵士。这外甥知皇家兵士喝好酒,便特别备了两坛好酒。这酒味酽冽,醉人即倒。他自己则扮成一个卖酒老商人,到兵士每日卖酒。为时不久,就同守备兵士要好结,十分信托,愿意把酒赊给兵士了。兵士因守夜多日,十分疲倦,又因粮饷不多,不能畅饮,如今既可赊酒,不责偿于一时,就无所顾忌,尽量大喝。等到每人各皆醉倒,睡眠在地不省人事时,这外甥明白机会已到,便十分捷,用酒瓮装好骨灰,离开那个地方。

但这事既非礼法所奖励,也非人情所许可,致甥舅两人,到后便只好签决定。结果到舅父先,那外甥便说:“舅父舅父,我们所作事情,并非儿戏!若两人被捉,一同牵去杀,各得同伴,还有意思。若不杀,一同充军,路上也不寂寞。若一人被捉,一人逃亡,此后生活,未免无聊。

天明以后,库大臣又把一切情形禀告国王,且同时禀明盗贼之死,并非兵士罪过,只为贼人心虚,恐怕同伴受累,故牺牲自己,让同伴把割去。还有伙伴一人,不知去向。国王又说不必声张,并且下一秘密命令,把这无名无死尸,抬库房,移放京城闹大街上去,派人悄悄注意,凡有对死尸涕致哀的,就是贼首盗魁,务必把他活活捉来,不能尽其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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