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我即刻就去。”他站起来“不过怪得很,我梦到——”“我没功夫听你说梦话,要说,留给你那同伴酒鬼说去吧。”
“我不说我的梦了,然而假使这件事,研究起来,我相信会有人感到趣味的。我梦到我——”神巫不让五羊说完,喝住了他。五羊并不消沉,见主人实在不能忍耐,就笑着立正,点头,走出去。
五羊今天是已经把酒喝够了,他走到云石镇上卖糍粑处去,喝老妇人为尊贵体面神巫的仆人特备的蜜茶,吸四川金堂旱烟叶的旧烟斗,快乐如候补的仙人。他坐到一个蒲团上问那老妇人,为什么这地方女人如此对神巫倾心,他想把理由得到。卖糍粑的老妇人就说出那道理,平常之至,因为“神巫有可给世人倾心处”
“伯娘,我有没有?”他意思是问有没有使女子倾心的理由。
“为什么没有?能接近神巫的除你以外还无别一个。”
“那我真想哭了。若是一个女人,也只象我那样与我师傅接近,我看不出她会以为幸福的。”
“这时花帕族年青女人,哪怕神巫给她们苦吃也愿意!只是无一个女人能使神巫心中的火把点燃,也无一个女人得到神巫的爱。”
“伯娘,恐怕还有吧,我猜想总有那么一个女人,心与我师傅的心接近,胜过我与我师傅的关系。”
“这不会有的事!女人成群在神巫面前唱歌,神巫全不理会,这骄傲男子,哪里能对花帕族女人倾心?”
“伯娘,我试那么问一句:这地方,都不会有女人用她的歌声,或眼睛,揪住我师傅的心么?”
“没有这种好女子,我是分明的。花帕族女子配作皇后的,也许还有人,至于作神巫的妻是无一个的。”
“我猜想,族总对我主人的优渥,或者家中有女儿要收神巫作子婿。”
“你想的事并不是别人所敢想的。”
“伯娘,有了恋爱的人,胆子是非常大的。”
“就大胆,族总家除了个女小孩以外,就只一个哑子寡媳妇。哑子胆大包天,也总不能在神巫面前如一般人说愿意要神巫收了她。”
五羊听到这话诧异了,哑子媳妇是不是——他问老妇人,说:“他家有一个哑媳妇么?像貌是…”“一个人哑了,像貌说不到。”
“我问的是瞎不瞎?”
“这人是有一对大眼睛的。”
“有一对眼睛,那就是可以说话的东西了!”
“虽地方上全是那么说,说她的舌是生在眼睛上,我这蠢人可看不出来。”
“我的天——”
“怎么咧?‘天’不是你这人的,应当属于那美壮的神巫。”
“是,应当属于这个人!神的仆人是神巫,神应归他侍奉,我告诉他去。”
五羊说完就走了,老妇人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过走出了老妇人门的五羊,望到这家门前的胭脂花,又想起一件事来了,他回头又进了门。妇人见到这样子,还以为爱情的火是在这神巫仆人心上熊熊的燃了,就说:
“年青人,什么事使你如水车匆忙打转?”
“伯娘,因为水的事侄儿才象水车…不过我想知道另外在两里路外碉楼附近住的人家还有些什么人,请你随便指示我一下。”
“那里是族总的亲戚,另外一个哑子,是这一个哑子的妹,听说前夜还到道场上请福许愿,你或者见到了。”
五羊点头。
那老妇人就大笑,拍手摇头,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