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及他得的多?
我见过野鸡也称他为大阿哥!
野鸡劝阉鸡:
别理他,别理他,
这穷小子是正想到各处用嘴啄!
你若同他交谈过一次,
他就到处说你同他顶相契。
正在亲嘴的鸳鸯之类全笑了。鸭子极其伤心的一蹩一扭走出会场,预备想投水,阿丽思小姐明白她的行为,就拉着她坐在自己坐边一个空位子上。说,别伤心,我们可以看画眉唱曲子。
灰鹳同南京母鸭是相熟的,这扁嘴姑娘是那太太的侄女,且知道这鸭子的可怜处,就摩她的头。因为有怜恤她的,就更觉心中有一种酸东西在涌,她是扁起个嘴巴哭了。
百灵:
我早明白嘴巴扁的会说也就会哭,
只可惜这眼泪不能象姑姑滴成油珠。
灰鹳:
老弟这样的善于把别个取笑,
我以为这行为似乎不很高妙。
百灵:
善讽刺据说是“思想界权威”
我不学怎么能实至名归?
猫头鹰主席:
安静下来,安静下来,安静下来!
且听听我们可尊敬的先生结束这问题。
八哥博士:
我们已在此地如此久坐,
想必是大家都有点肚饿,
我感谢今晚上在座诸君,
全能够很规矩把我话听!
散会了,还留在台上的八哥博士只是点头。大家是拍掌。
阿丽思小姐也拍掌不止。灰鹳立起来要走,恐怕阿丽思小姐忘了明天的约,又打了一次招呼。扁嘴鸭也站起来,但腼腼腆腆同阿丽思小姐点头,又象要想说什么话。
阿丽思小姐就问:
姑娘,有什么事情要告?
扁嘴鸭:
有是有,只怕说来要笑。
阿丽思:
不要紧,不要紧,
我这人顶怕含混。
扁嘴鸭:
我见你为人太温柔,
我愿意作你的丫头。
她不愿再听阿丽思小姐的回答,只把心思诉过后,就飞跑去了。阿丽思小姐想拉到她问“丫头”是什么东西。然而那丑小鸭已走去了。阿丽思心想:丫头大约是同帽子洋伞一类用具,也就不想了。
猫头鹰主席当散会时把八哥博士拉着不放,私下告他回头应当同台下尽只捣乱的那两个中国夜莺云雀联络一下,省得下一次到别处演说又遇到这捣乱事情麻烦。八哥博士笑笑的全答应下来。于是他们不久就在阿丽思小姐的观察下握手了。
百灵同黄雀出门时节,阿丽思小姐是在他们后面一点的。
就听到他们讨论到适间见面的事。
百灵:
八哥博士同我真要好,
他说我们原都是同调!
他又问我是住在什么地方,
他说是他不久好去旅行!
阿丽思小姐听到这诗人押走了韵,就在心中笑,才知道本国人用本国字,下蛮凑也有一时凑不来。但他黄雀同伴却不下批评,又在说,她也就不再去管这个“行”字应改一个什么字才妥贴了。听黄雀:在先原是一点小小误会,这误会想起也真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