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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之敌(2/3)

豢养文士仿佛是赞助文艺似的,而其实也是敌。宋玉司相如(17)之,就受着这样的待遇,和后来的权门的“清客”略同,都是位在声之间的玩。查理九世(18)的言动,更将这事十分透彻地证明了的。他是好诗歌的,常给诗人一酬报,使他们肯一些好诗,而且时常说:“诗人就像赛跑的,所以应该给吃一好东西。但不可使他们太;太,他们就不中用了。”这虽然对于胖而想兼诗人的,不算一个好消息,但也确有几分真实在内。匈牙利最大的抒情诗人彼彖飞(A.PetoCfi)有题B.Sz.夫人照像的诗(19),大旨说“听说氖鼓愕恼煞蚝苄腋#*希望不至于此,因为他是苦恼的夜莺,而今沉默在幸福里了。苛待他罢,使他因此常常唱的歌来。”也正是一样的意思。但不要误解,以为我是在提倡青年要好诗,必须在幸福的家里和令夫人天天打架。事情也不尽如此的。相反的例并不少,最显著的是朗宁和他的夫人(20)。

一不小心,话又说得不甚驯良了,倘不急行检,怕难免真要拉到打拳。但离题一远,也就很不容易勒转,只好再举一近似的事,就此收场罢。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一月十七日《京报》附刊《文学周刊》第五期。

倘我们赏识的事,而以理学的光来论动机,必求其“无所为”则第一先得与生离绝。柳下听黄鹂鸣,我们得天地间气横溢,见萤明灭于丛草里,使人顿怀秋心。然而鹏歌萤照是“为”什么呢?毫不客气,那都是所谓“不德”的,都正在大“”希图觅得偶。至于一切,则简直是植的生机关了。虽然有许多披着丽的外衣,而目的则专在受,比人们的讲神圣恋尤其骨。即使清如梅,也逃不例外——而可怜的陶潜林逋(16),却都不明白那些动机。

说文学革命之后而文学已有转机,我至今还未明白这话是否真实。但戏曲尚未萌芽,诗歌却已奄奄一息了,即有几个人偶然,也如冬在严风中颤抖。听说前辈老先生,还有后辈而少年老成的小先生,近来尤厌恶恋诗;可是说也奇怪,咏叹恋的诗歌果然少见了。从我似的外行人看起来,诗歌是本以发抒自己的情的,发讫即罢;但也愿意有共鸣的心弦,则不论多少,有了也即罢;对于老先生的一颦蹙,殊无所用其惭惶。纵使稍稍带些杂念,即所谓意在撩拨人或是“”之类,也并非大悖人情,所以正是毫不足怪,而且对于老先生的一颦蹙,即更无所用其惭惶。因为意在人,便和前辈老先生尤如风之不相及,倘因他们一摇而慌忙辍笔,使他兴,那倒像撩拨老先生,反而失敬了。

(6)洛克(J.Locke,1632—1704)英国哲学家,著有《政府论》、《人类理解力论》等。他在《论教育》中认为“诗歌和游戏一样,不能对任何人带来好。”又英国法学家约翰·尔丹曾记述洛克对邮璧饧骸肮笞宄霭媸瑁*真是稽可笑。他作诗自娱,当然无可厚非。他在自己房里玩项链或者踢球,聊以消遣,本无不可。但是如果他到菲利德大街,在商店里玩项链或踢球,那就一定会引起街上许多孩

一九二五年一月一日。

(2)“诗孩”指孙席珍,浙江绍兴人,作家。当时是绿波社成员,《文学周刊》编辑。他常在北京《晨报副刊》、上海《民国日报》副刊《觉悟》等报刊上发表诗歌,又很年轻,因被钱玄同、刘半农等戏称为“诗孩”

斜(15)就一首“无题”看见树丫叉就赋一篇“有”和这相应,学先生也就神经过之极了:一见“无题”就心,遇“有”则立刻满脸发烧,甚至于必以学者自居,生怕将来的国史将他附文苑传。

(3)《文学周刊》《京报》的附刊。一九二四年十二月十三日创刊于北京,初由绿波社、星星文学社合编,一九二五年九月改由北京《文学周刊》社编辑,同年十一月停刊,共四十四期。(4)“鲁般门前掉大斧”语明代梅之涣《题李白墓》诗:“采石江边一堆土,李白之名千古。来来往往一首诗,鲁班门前大斧。”

(5)《学灯》即《学镫》,日本杂志。月刊,一八九七年创刊于东京,善株式会社版。日一郎的《诗歌之敌》(上),载该刊第二十四卷第九号(一九二○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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