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蔑视你，你也不在乎？”

“南方若与北方对峙，埃及将会像断了脊椎而痪，我们也会遭到灾难、贫营与外敌侵的命运。”

“我没有这觉。”

***

“这是拉西斯一手造成的，只有靠我们自己才能避免。你支持我，我会让你拥有骄人的财富。”

哈图莎失败了。她双颤抖着问：“你会举发我吗？”

“跟我有关系吗？”

“神庙只想要安静。不要再说毁灭的言语，你就会得到宁静了。”

“怎么可能？”卡尼只淡淡地应了一句。

“是又如何？”

“那么你觉得我该怎么？”

“你代表了与赫梯之间的和平。”

“你太不会把握运气了。”

“神庙之中没有所谓的运气，只有奉献。”

“卡尼，你是平民，而我是公主。结合我们的力量，无论臣民都会向我们靠拢。我们可以创建另一个埃及。”

“我只不过是他的第二任妻，外政策上的一颗棋。”

“我知你一心想报复。你因为自己的不幸而想毁掉这个收容你的国家。分化埃及、断其命脉、使埃及成为赫梯的一分…这才是你的企图吧？”

会渴望统治南各省，而是整个国家。他自己也许还不知，但是哈图莎却有此信心。因此她必须去醒卡尼，去唤醒他的野心，与她联合对抗拉西斯。最大的力量也大不过阿蒙神的大祭司。

“她又布料、又是使针手，我知。但是我不觉得她像个冷血杀手。她容易激动，是个大嗓门，而且自信满怀，自以为是…”

“事实不正是如此？法老原本就是圣神与人民之间惟—的桥梁。”

“事关国家命运，卡纳克的大祭司难无动于衷？”

“这里的气势可能压垮人，也可能使人成长。”

“也许她是个伪装手？”

奈菲莉向依然自责不已的帕札尔问：“你为什么不继续询问妮诺法夫人？她的嫌疑很重。”

“他们奉行了法老的旨意，就像你我一样。”

哈图莎穿得很素净，没有华丽的项链首饰，她在庄严肃穆的大厅里等着见大祭司。卡尼若非着金戒作为表征，与其他祭司还真是一模一样。他理着光，膛厚实，举止间也缺乏优雅的气度。王纪暗自庆幸自己穿着得，朴实的大祭司恐怕对俏的打扮并无好。

“你是关键人。”

燕仍继续与死神搏斗。奈菲莉把它放在铺了稻草的篮里，以免猫或其他动侵犯。她替它把受伤的嘴沾。无法的燕收起翅膀，静静地让奈菲莉陪着。

“如果忠于法老是错的，这个世界也就不值得留恋了。”

“这地方真是雄伟。”

“拉西斯的建筑师都很有才华。”

“你想退隐神庙吗？阿蒙神的歌颂女众会很迎你的。自从皇后奈菲尔塔莉过世后，她们便觉得像一群孤儿。”

“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卡尼。你再不手，埃及就要毁在拉西斯手里了。”

***

“反抗法老就等于是否定了生命。”

“我不希望自己只是个象征。”

“王妃请抬起看看。还有什么比天天注视着石中永生的神抵更大的财富呢？”

“这是叛国罪。要被死的。”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他的表里不一已经骗了许多人。阿蒙神大祭司的职权让他不安，短期内，他也只有想办法解除你的职务，由他自己担任。”

“这些神学理论我不懂。”哈图莎摇摇说“但拉西斯是个专制的人，你的权势过大让他不安。”

“你错下。”

“我们走走。”他提议。

“国家命运纵在拉西斯手中。”

“我还有其他更远大的计划。”

“底比斯人民和大祭司应该一起反抗专制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