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难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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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吉正在审查一项有关低收入人士免费搭船的法案、帕札尔来了以后,他头也不抬就说:“你应该早点来的。”
他粗暴的语气让帕札尔吃了一惊。
“坐下,我充把事情做完。”双肩己驼。背脊微隆,老是板着的一张长脸,首相身上流露出岁月的痕迹。
帕札尔自以为和巴吉已站在同一阵线,如今平白无故遭受冷淡的对待怎能不感到错愕?
“门殿长老必须是无懈可击的。”首相沙哑的嗓子又轰了一句。
“我也曾经为了维护这个职位的声名而奋斗。”
“现在,你本身就是门殿长老了。”
“你对我有所责难吗?”
“何止责难?你要怎么解释你的行为?”
“我犯了什么错?”
“我希望你能真诚一点。”
“我该不会又受到无端的指控吧?”首相无法忍受他的说词,起身斥道:“你还记得你在跟谁说话吗?”
“无论是谁给了我不公平的待遇,我都不能接受。”
巴吉于是顺手拿起一块刻满了象形文字的书板,放在帕札尔面前。“这份文件底下盖的是你的章吧?”
“是的。”
“看看内容。”
“是关于一批送到孟斐斯某个仓库的上等渔产。”
“渔产是你订的,可是这个仓库并不存在。结果你把这些昂贵的商品转移到另一个目的地:市区的市场。装鱼的箱子已经在你任处旁寻获了。”
“调查的速度好快!”
“因为有人检举你。”
“谁?”
“匿名信,不过细节写得很详细。因为警察总长不在,查证工作是他的手下进行的。”
“我想是孟莫西的旧部属吧?”
“不错。”巴吉显得有些局促。
“你没有想到可能是栽赃吗?”
“当然想到了。因为一切迹象都很可疑:渔民受管于盂莫西、他昔日部属的介入,还有他一心想报复等等。可是明明盖了你的章啊。”
帕札尔发现首相的眼神变了,仿佛希望能发现隐藏的事实。
“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这样再好不过了。”
“预先提防罢了。”帕札尔解释道“经过了那么多历练,我已经不再疏忽大意。每个持有印章的人都应该做好防范措施的。我就担心我的章迟早会被敌人所利用,所以每份公文的第九与第二十一个字后面,我都加了一个小红点。而且我还在章印底下画了一个小星号,乍看之下也许不清楚,不过仔细看仍可辨识。请首相检查这份文件,我相信绝对没有这些记号。”
首相走到窗户旁,阳光直接照射在书板上。“没有记号。”他纲查之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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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吉做事向来追根究底。他亲自查看了许多帕札尔批阅过的文件,的确每一份都有小红点与小星号。但他并不打算为长老保密,而是建议他重新换过记号,而且不要向任何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