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夫努季?这很有意思;那么,他是个什么人呢。”
“我们大家到聚会室去,”她说“叫他们把咖啡也端到那里去,我们有这么一个公用的房间,”她一边给公爵引路,一边对他说“不客气他说,是我的小客厅,当只有我们在家的时候,我们便聚在这里,各各的事:亚历山德拉,就是这一个,是我的大女儿,弹钢琴,或看书,或
衣;阿杰莱达画风景和肖像画(可没有一张是画完的),而阿格拉娅则
坐着什么也不
。我也是
起事来不顺手,一事无成。好了,我们到了;请往这儿坐,公爵,靠近
炉些,再讲些什么。我很想知
,您叙述某件事情表达得怎么样。我想使自己完全确认了,以后见到别洛孔斯卡娅公爵夫人的时候,那是个老太太,我要把有关您的一切全都告诉她。我想让您使她们大家也产生兴趣。好,说吧。”
“亚历山德拉·伊万诺夫娜,别打岔,”将军夫人一字一句地对她说“我也想知。公爵,请您就坐这儿,就这把扶手椅,对面,不,到这里来,朝太
,朝亮
移近
,让我能看见您。好,说吧,那是个什么修
院院长。”
“帕夫努季修院院长,”公爵专心认真地回答。
“上叫人去取来。”
“妈妈,至少您要
“帕夫努季修院长是十四世纪的人,”公爵开始说“他主持着伏尔加河畔的一座修
院,就在今天我们的科斯特罗
省内,他以圣德般的修行而著称、曾去过金帐汗国,帮助
理过当时的一些事务,在一件公文上签过字,我看见过有这一签字的照片。我很喜
他的字
,便临摹起来。刚才将军想看我字写得怎么样,以便为我找个差使,我就用各
不同的字
写了几个句
,顺便就用帕夫努季修
院长本人的字
写了‘帕夫努季修
院长敬呈’。将军很喜
,于是现在又提起了这件事。”
“如果吩咐我要这样讲,我就会什么也讲不来。”阿格拉娅说。
“妈妈,这样讲可是太怪诞不经了,”阿杰莱达指
,她那时已调整好画架,拿起画笔、调
板,着手临摹早已开始画的一张版画上的风景。亚历山德拉和阿格拉娅一起坐在一张小沙发上,双手
叉在
前,准备好听聊天。公爵发现,大家都对他集中了特别的注意力。
“您彬彬有礼,这很好,我还发觉,您本不是所谓…人家介绍的那
怪人,走吧,请就坐在这里,在我对面,”当他们走
餐室后,她张罗着让公爵坐下“我想看着您。亚历山德拉、阿杰莱达,你们来招待公爵。他
本不是什么病人,对不对?也许,也不必用餐巾…公爵,过去用餐时要给您系餐巾吗?”
“当然喏,妈妈,”亚历山德拉说“可现在最好是用早餐,我们想吃了。”
“应该这样。那么发病呢?”
“过去,也就是7岁的时候,好像是系过的,现在吃饭时一般是在自己膝上放一条餐巾。”
公爵表示了谢,一边胃
很好地吃着,一边重又复述了这个早晨他已不止一次讲过的一切。将军夫人越来越
到满意:姑娘们也相当用心地听着。他们算起族亲来。原来,公爵对自己的家谱知
得很清楚;但不论怎么讲,在他和将军夫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亲族关系。在爷爷
辈可能还算得上是远亲。这个没有结果的话题却使将军夫人特别
兴,因为尽
她很想讲讲自己的家谱,却始终没有机会,因此,她从餐桌旁站起
时,
神很是振奋。
将军夫人急地,说得又快又尖地问着一个个问题,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当公爵回答时,她则随着他的每一句话
一下
。
“为什么?这又有什么好怪的?为什么他会讲不来?有
的嘛,我想知
他讲话的本领。好吧,随便讲
什么。可以讲讲,您怎么个喜
瑞士,对它的最初印象)你们瞧吧,他
上就将开始讲,而且会很
彩地开始的。”
“倒也是的,”将军夫人决定说“走吧,公爵,您很想吃东西了吧?”
“他说得真好,”将军夫人向女儿们说,一边继续随公爵的每一句话而频频“我甚至没有料到。看来,全是无稽之谈,跟平常人一样。公爵,吃吧,再讲讲,您在哪里
生的,在哪里受教育的?我全都想知
,您使我异常
兴趣。”
“是的,现在很想吃,十分激您。”
“印象是很烈的…”公爵刚开始说。
“发病?”公爵有些惊奇“现在我很少发病,不过,我不知,据说,这里的气候对我会有害。”
“阿格拉娅””将军夫人说“记住:帕夫努季,或者最好还是写下来,不然我总忘掉。不过,我想,还有更有趣的。那么这签名在什么地方?”
“瞧,瞧,”叶莉扎维塔·普罗科菲耶夫娜朝女儿们迫不及待地说“他已经开始了。”
“好像留在将军书房里,在桌上。”
“最好还是给您再写一次吧,如果您愿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