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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2/4)_不朽_名著_聚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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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2/4)

当然,歌德所说的不朽与相信灵魂不死的宗教信仰不同。这里所说的是另一、比较世俗的不朽,即死后仍活在后人记忆之中。人人都能获得程度不等、延续时间长短不一的不朽,人们从小就懂得了这个理。譬如,他们常常提起一个拉维亚村镇的行政官,我童年时期远足常去那里,那人家里摆着一敞盖的棺材,每逢他自满自足的得意时刻,他就躺棺材,想象葬礼的情景。这是他生活中最好的时刻,躺在棺材中任思绪飞扬:这就是沉湎于自己的不朽。

如果设想,早在鲁夫大帝①时期就有了摄像机(正如使吉米·卡特不朽的那),皇盛宴被摄人镜,只见泰彻奥·布拉在

我一向很喜国总统吉米·卡特,有一次电视上看见他与一群工作人员、教练、以及警卫在一起慢跑,我觉得心中的喜几乎达到的地步;谁知他突然冒虚汗,因为疼痛脸也变了,慢跑的同伴们赶忙扶住他:一次轻度心肌梗。慢跑本是为让全国上下看见总统青永驻,所以请来了摄影师。结果大家非但未看见朝气蓬的运动员,反而看到一个上年纪老人的不幸遭遇,当然这并不是摄影师的过错。

堂;人们只看见他的背影,而他看上去与别人也并无西样。此人被认为是莎士比亚,他既无前人可效法,也不关心以往的杰作,他独来独往,向不朽直奔而去。”

说到不朽,人们自然又不平等。我们必须有所区别,一是所谓一般的不朽,熟人之间对一个人的怀念(村镇父母官向往的那不朽);另一是伟大的不朽,即一个人活在从来不认识他的人的心民中。生活中有一些途径,可以从一开始就让人面对这伟大的不朽,当然,并不一定十拿九稳、但毫无疑问有这样的可能:它们就是艺术家和政治活动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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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泰彻奥·布拉(1546-1601),丹麦天文学家,著名天文学家凯卜勒的老师。

当今欧洲的政治家中,最关心自己能否不朽的应属弗朗索瓦·密特朗。我至今仍记得他在一九八一年当选总统后举行的难忘的庆典。先贤祠前的广场挤满了呼的人群,但他没有置其中:他独自一人走上宽阔的台阶(恰如歌德所描述的大幕上的莎士比亚迈步走向名人殿),手里握着三株玫瑰。不一会儿,他躲开群众的视线,独自与六十四位显赫人的尸魂聚到一起,只见他陷沉思,追踪他的只有摄影师和摄影机的镜,当然还有几百万法国人,他们通过电视屏幕,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电视上同时响起电闪雷鸣般的贝多芬第九响乐,他把玫瑰逐一摆放在三座事前选好的陵墓前。他像一位土建测量员,下那三株玫瑰,作为这幢永恒大厦的标界,它们划一块三角形地盘,在它的中央将营造起象征他的不朽的殿。

他的前任是瓦勒里·吉斯卡尔·德斯但总统,他曾邀请一名清洁工与他在丽舍早餐。这无非是多愁善的资产者为了赢得普通民众的,让他们相信他是他们的一员而作的一姿态。密特朗没有天真到想当清洁工的地步;(没有一位总统能实现这一梦想!)他想摹拟死者。这确实聪明多了,因为死亡与不朽是不可分割的一对,如果谁的面相在我们心目中与已故某人的面相吻合,那么他在有生之年就已经不朽。

一个人渴望不朽,可是有朝一日摄像机将会让我们看到一副咧嘴龇牙的可怜相——这将是我们记住他的唯一样,成为他抛线似的一生留下的唯一东西。他将不朽,但我们将称之为荒唐可笑。泰彻奥·布拉①是一位伟大的天文学家,但我们今天只记住了他的一件事:在一次廷晚宴上,他因为羞于上厕所而胀破了膀腕,死后作为为面和小便而献的烈士跻于荒唐可笑的不朽者行列。这同克莉斯安娜·歌德完全一样,她被永远称作一会咬人的疯香而跻不朽者之列。小说家中与我最新密的是罗伯特·穆西尔,一天早晨)他死于举重练习。所以,我练举重时便不停地测量脉搏,生怕倒地死去,如果同我敬重的那位作家一样,手持扛铃死去,那么,我就成了一名伟人摹仿者,由于我的难以置信的狂和盲从,我将立即加荒唐可笑的不朽者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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