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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5)

最后形成双方的敢死队的勇士们一一对峙的局面。他们开始成对地决斗,而地面上已经遍布尸与盔甲,他们行动艰难,在双方无相互法接近的地方,他们就恣意地互相谩骂起来。辱骂的程度与多少是至关重要的,因为这侮辱分为致命的、血腥的、不能容忍的、中等的或轻微的不同等级,据级别要求各不同的赔偿,或者是将仇大恨传给孙后代。因此,互相听懂就成了最要的事情,这在尔人与基督徒之间是一件难事,而且在尔人彼此之间和基督徒内着各不同的语言。如果有人骂你一句难听的话,怎么办呢?你活该受着并且终生蒙此羞辱。因此战斗行到这个阶段时,通译们就上场了,这是一支轻骑队,他们携轻便武,骑几乘驽,在两支军队的旁边蹈鞑,听到从人们中飞的污秽言语,立即译成对方的语言。

双方早已达成默契不杀这些通译。加之他们可以溜得很快,在这场混之中杀死一个负重甲、骑一匹由于脚掌上绑护甲而只能勉迈动蹄的军人已属不易,我们可以想像得到,谁能奈何这些啄木鸟呢?大家知,即使战争是屠宰场,也总有人活下来。何况他们仗着会用两语言骂“婊养的”便捞到了这样有冒险的便宜。在战场上,手脚麻利的人总是能捞到不少外快,掌握好在适当的时机去收捡地上的东西,收获尤其大,那就得在大批的步兵冲来之前,他们总是将所到之掳掠一空。

那位撒拉逊人,脸像石灰一样苍白,开说起话来。“通译!”朗尔多喊“他说什么?从那些正闲得发慌的翻译官中走“他说要您给他让路。”“不行,我要生擒他!”通译译完;对方又说起来。“他说,他必须去前面传令,否则,战斗就不能原计划

撒拉逊人朝一座小山指一指,大声叫嚷。通译说:“在左边那座小山上!”朗尔多拨转,飞驰而去。那位哈里发,一草绿穿着,正朝着地平线眺望。“通译!”“到!”“告诉他,我是罗西利奥内侯爵之,前来替父报仇。”通译传话,哈里发将一只五指并拢的手举起来。“他是谁?”“我父亲是谁?这是你对他的又一次新的侮辱!”朗尔多挥手

“虫屎!”

片武士们撑着长矛在空中翻飞的景象。向侧面移动是困难的,由于手持长矛稍一转动,扎不着敌人,却非戳着战友的肋骨不可,于是很快就成了一场不分敌我的混战。这时敢死队的勇士们鞘的宝剑,骑人群,一阵奋力挥砍,熟练地在混战中开辟一条清楚的阵线。

在朗尔多看来,情况与人们事先对他说的大相径。他举起长矛向前冲去,急切地迎接两军冲突开始。说到遭遇嘛,两支军队是相遇了;但是好像全都计算好了,使得每位骑士都能从两名敌人之间的空隙里畅行无阻,甚至互相不发生碰。两支队伍继续沿着各自的方向背而驰一阵之后,掉过来,试图锋,但是都已经失去了冲锋的势。谁还能在人群中找得那位哈里发呢?朗尔多与一位瘦得像鳕鱼似的撒拉逊人(中世纪欧洲人对阿拉伯人或伊斯兰教徒的称呼)相逢,看来他们之中谁也不想给对方让路:两人在上互相用盾牌住,两匹则在地上用蹄踢踹。

在捡东西时,步兵位置低,更为方便,但是骑兵舒舒服服地坐在背上只消伸手中的刀剑轻轻地一挑,就把东西到手的本事也令步兵们惊叹不已。说捡东西并不是说从死人上往下剥,因为扒光死尸是一项需要专门技术的活,而是指捡那些掉在地上的东西。由于有人和全副披挂上阵的习惯,双方刚锋就会有许多东西松散开来,纷纷坠落于地。这时谁还有心思打仗呢?捡东西便成了一场大的争夺战。晚上回到营地里,他们易来,或是以,或是用现钞买卖。转来转去,总是那么些相同的东西从一个营地移到另一个营地,在同一营地从一个连队换到另一个连队。于是战争不就变成了这些品在人们手中的旅行吗?这些品在倒手过程中成为越来越旧的破烂货。

“如果他告诉我哈里发伊索阿雷在哪里,我就放他过去!”

“大粪!臭屎!隶!猪!婊养的!”

“臭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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