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你吐痰。”大家问他。
“支队要解散了,”皮恩说“一到新地区就解散。”
“什么,谁告诉你的?”
“吉姆。我发誓。”
德利托听懂了,但没有做任何表示,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别哕嗦了,皮恩,把我们弄到哪里去?”
大家开始谈论起哪些人被分配到哪个支队,愿意去哪些地方。
“你们不知道给我们每人一个支队吧?”皮恩说“让我们每人都当司令。让木帽子当沙发游击队司令,肯定的,一支坐着战斗的游击队部队。没有骑兵战士吗?现在游击队员都坐轮椅。”
“等到我读完,”细高个泽纳又名木帽子说,用手指指着《超级侦探书》中读到的一页“然后再回答你。现在我快知道谁是杀手了。”
“杀死牛的?”皮恩说。
细高个泽纳看不懂书也听不懂话:“什么牛?”
皮恩“咦”地笑起来,因为泽纳中了圈套了“你买牛嘴唇的那头牛。牛嘴唇!牛嘴唇!”
木帽子支在一只大手上要站起来:手指还夹在书中读到的地
方,另一只手在空中挥动要抓皮恩。后来发现太累了,就又开始看
书。
听到皮恩的俏皮话,大家笑了,并喜欢看这个场面:皮恩一开
起玩笑来就没完没了,直到一个一个地把每个人都来一次。
皮恩开心兴奋,连眼泪都笑出来了。现在,皮恩很得意,周围
是大人:对自己好的人和对自己不好的人混在一起,可以一起开玩
笑和发脾气的人。他觉得自己很冷酷:毫无怜悯地伤害他们。
吉里雅也笑了,但皮恩知道她是假笑,因为她心里有鬼。皮恩
不时地望她一眼,她不低眼睛,只是嘴唇轻轻一笑。“你等着,”皮
恩想“你笑不了多久了。”
“宪兵!”皮恩说。他每提到一个名字,大家都小声冷笑,预感
到皮恩要讲出一个新故事。
“让宪兵指挥一个特别支队。”皮恩说。
“纠察队。”宪兵说,抢在他前面先把话说了。
“不对,美男子,抓父母支队!”
每次提起他抓拒服兵役者的父母当人质,宪兵都暴跳如雷。
“不对!我从来没抓过人家父母!”
皮恩说得尖刻狠毒,其他人帮着起哄:“别生气,美男子,别生
气!抓父母支队,你抓父母很能干…”
宪兵焦躁不安,后来想,让他说吧,说累了就说另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