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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蜂疗法(2/2)

消息传开了,可瓦多现在有条不紊地工作着。他总是留有半打黄蜂备用,那些装黄蜂的玻璃瓶都排放在一个搁板上,一个瓶里只装一只黄蜂。他把瓶像针一样在病人的腰背上,然后撤去瓶盖。待黄蜂蜇刺完后,他就像一个老练的医生一样,从容自在地用蘸过酒的药棉在刺过的地方。他家里只有一间屋,全家人都睡在里面。他用一扇屏风临时把屋分隔成两分,一边是候诊室,一边是诊疗室。可瓦多的妻在候诊室里接待患者,收取酬金。孩们就提着空瓶,跑到黄蜂窝所在的地方去捕捉黄蜂,以保证治疗。有时候,黄蜂蜇了他们,他们几乎都不再哭了,因为他们知,让黄蜂蜇一下对有好

里齐耶利先生到家里来找他。他是跟另一个小老乌利科骑士一起来的,那人拖着一条,求可瓦多上开始给他治疗。

此时,可瓦多正在对他的病人们说:“你们再耐心地等一会,黄蜂上就到。”当门打开时,一窝黄蜂闯了屋。他们居然都没有看见把脑袋一扎在脸盆里的米凯利诺:房间里到都是黄蜂,病人们挥动胳膊竭力想赶走它们,但无济于事。不过风病患者的动作却奇迹般地捷轻巧,那僵的关节在剧烈的运动中也变得灵活自如了。

那天光灿烂,无数黄蜂在街上嗡嗡地飞着。孩们往常都是在离那棵有黄蜂窠的树稍远的地方捕捉少数几只黄蜂。但那天,米凯利诺为了逮得快,逮得多,就在树边逮起来了。“得这样。”他一边对兄弟们这么说着,一边把一只黄蜂赶到他刚放在那里的瓶上去想捉住它。但那只黄蜂总是停下又飞走,而且逐渐停歇在越来越靠近蜂窠的地方。现在,它又索停落在树的边缘上了。正当米凯利诺要把瓶放在那里时,只觉着两只大黄蜂向他猛冲过来,像是要蜇他的脑袋。他躲避着,但毒刺蜇得他疼得直叫,他手里的瓶掉了。自己惹下大祸所引起的惧怕心理很快使他忘记了疼痛:瓶掉到黄蜂窠里面去了。开初的一刹那都没有飞来。而当黄蜂窠里涌黑压压一大片东西并发震耳的嗡嗡声时,米凯利诺连喊叫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往后退了一步:被激怒的黄蜂全动成群地飞来!

一个被追赶的孩往哪里跑呢?当然往家里跑!米凯利诺也这样。过路人都来不及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看见一群黄蜂和一个拼命在街上奔跑的小孩,还伴有震耳的嗡嗡声。

那年,风病痛像章鱼的角一样在居民中蔓延,可瓦多的疗法了名。每到星期六下午,他那简陋的阁楼里还挤着一群受病痛折磨的男女患者,他们把一只手捂在腰背或,有的衣衫褴褛,像是行乞的叫,有的看上去像是阔绰人家,他们都是慕名而来的。

兄弟们听见米凯利诺发一声吼叫,并见他没命地奔跑着。他一溜烟地朝前跑着,跟在他后面的那团黄蜂群就像烟囱里冒烟一般。

上也扎一针。孩们嚷嚷:“我也要扎一下!我也要扎一下!”大家都知,小孩就是这样闹的。但是,可瓦多让他们提着玻璃瓶去捕捉新的黄蜂,以满足每天的需要。

消防队员们来了,而后红十字会的也来了。可瓦多在医院的病床上,他那被黄蜂蜇得红起来的脸人们都认不来了。对于躺在医院其他病床上的患者们的大声咒骂,他连气都不敢吭。

“快,”可瓦多对他的三个男孩说“快,你们拿着瓶,再捉些黄蜂来。”孩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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