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者注：参照《十日谈》原文，此句大意为“请允许我给您说个世上最好的故事，让它像匹
一样驮着您走过老长的一段路”
这篇讲演是以一个故事开始的。现在我再说一个故事来收尾。这是一个中国故事：庄
多才多艺，也是一位技巧
湛的画师。国王请他画一只螃蟹。庄回答说需要五年的时间、一座乡间的住宅和十二名听差。五年以后他还没有动笔，说：“还需要五年。”国王同意了。在第十年的年底，庄拿起笔来，只用了一笔就顷刻间画成了一只螃蟹，完
之极，前无古人。
[ ]整理者注：festinalente。
在我阅读了维莱尔对墨丘利和武尔坎如何既形成对照又为互补的解释以后，我开始理解我以往不甚了了的
理，理解了我自己，我是怎样的人，应该怎么样；我是怎么写作的，应该怎样写作。需要武尔坎的专注和技巧来记录墨丘利的遭遇和变形。需要墨丘利的快捷和机动来令武尔坎漫无休止的辛劳有意义。还有，从形
散漫的矿石母中，众神的职务象征获得了形：七弦琴，或者三叉戟，长矛或者皇冠。
的。我所说的是武尔坎（赫斐斯塔斯，Vulcan-Hephaestus），这个神不在天上邀游，而是隐
于火山
底，关在自己的铁匠作坊里，不倦地打造最新式的工艺品：供众男神和众女神用的珠宝首饰、武
、剑鞘、罗网、捕捉机。对于墨丘利的天行空，武尔坎的回答是摇摆的步态和节奏分明的叮当锤声。
作家的作品必须包
多
节奏，包括武尔坎的和墨丘利的：凭借耐心而细密的
置而取得的某
急的信息和一瞬时的直觉，这直觉一旦形成，就获取了某事
的只能如此别无他样的终极形式。但是，这也是时间的节奏，时间
逝的目的只有一个：让
觉和思想稳定下来，成熟起来，摆脱一切急躁或者须臾的偶然变化。
在这里，我还不得不提一下我偶然读过的书；因为给人启发的思想时时来自从严格学术观
上看难以归类的、随便拿到手的书。我指的是一本我在研究意大利纸牌的象征符号时看的一本书，就是安德烈·维莱尔（AndréVirel）的《我们的形象史》（Histoiredenotreimage，1965）。作者是一位研究我认为一定是荣格派主张的集想象力的学者；
据他的观，墨丘利和武尔坎代表着两密不可分、而且互补的生活功能：墨丘利代表共振，或者参与我们周围的世界事务，武尔坎则代表聚焦，或者创造
的聚会神。墨丘利和武尔坎都是丘必特（Jupiter）的儿，其统领范围是个和社会意识。但是，从母亲方面看，他是乌兰努斯（Uranus）的后裔，其领域是
有不可分割连续的“周期神”时期。而武尔坎则是农神的后代：其领域是以自我为中心与世隔离的“神分裂症”时代。农神推翻了乌兰努斯，丘必特推翻了农神。到最后，在祥和明朗的丘必特的王国，墨丘利和武尔坎都还带着某初始的黑暗领域的回忆，同时把原有的某破坏病症化为某积极的因素：共振和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