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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葡萄(2/4)

忽然,一阵旋风刮过来,几乎把白鹅女从树上掀掉。原来是一只大野鹰。它飞到老松树的上,扇动着两只大翅膀,把整个树都遮住了,两只大爪,像铁钩一样,地抓住树。老鹰张着尖利的嘴,狠狠地敲打着树枝, 像斧砍的一样。但是老鹰地仰着,瞭望着天空,却没有能够看见白鹅女。白鹅女机警地从它的翅膀底下顺着树下来,老鹰张开大嘴叫了几声就飞去了。只有那老松树,摇动着松叶沙沙地响。

她爬到一座山崖下,实在没有力气了,就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她伸两手寻摸一块平坦的山石,预备坐下去,但是因为她看不见,两手朝着悬崖的边缘扑过去,一下就掉了山涧里。直到夜,她才苏醒过来。山冲积下的淤淀救了她。她没有摔死,只是跌伤了。她听见泉淙淙的响声,就摸着往前爬。爬到一边,洗洗手,冲冲脚。真奇怪,摔破的伤痕立刻就好了,全都恢复了力气。她想:也许这条泉,能把我带到长野的地方去吧!她就顺着这条泉往前爬。爬着,爬着,一下又跌谷里,她闭着,听着风声从耳边呼呼地飞过,她想:要摔死了!忽然,什么东西接住了她,轻轻地下,像秋千一样。她伸小手一摸,仿佛是几,手攀着藤往上爬,一颗凉凉的球,碰到脸上落下来。多奇怪!这是哪里落下的珠儿呢?她在四周摸来摸去,就摸到一串圆圆的、凉凉的东西。用力一抓,滴滴的黏来。放在上尝一尝,甜腻腻的,带着一醉人的清香。这不是野吗?她摘下一串,又一串,把嘴得满满的,吃了又吃。一下,两忽地明亮了。她看见:满山崖上,生长着野藤,藤蔓蔓上悬结着的野,薄薄的果像珍珠一样透明,亮晶晶地闪着光,绿的叶,像翡翠一样,遮满了山崖。白鹅女抱着藤,望望天,天上蓝蓝的,飘着几朵白云,白云下边是山峰,山上的泉是那样的清,那样的,淙淙地往下,冲洗着白鹅女边的野藤,向那的山谷。也许,就因为被这样的泉着,这样的山风抚着,这样的光照耀着,这野才长得这样甜,这样丽,像红珍珠一般。泉两边石里的野,开得那么好看。丛中的果木树,结着累累的果…世界是多么呀!白鹅女坐在藤上,拍着手,两脚去,唱起快乐的歌。

白鹅女累了。她坐在老松树上,渐渐打起瞌睡来。山风摇动着松树枝,百灵鸟叫得多好听呀,好像妈妈唱的眠曲,那样轻,那样温柔。白鹅女睡了,睡得甜甜的。温光,透过树,映在她丽的脸上。这时候,她梦见了什么呢?

她一边唱,一边用藤蔓蔓编篮。篮编成了,装了满满一篮

到了圆的石,不是一颗颗的石,是大块大块凸凹不平的石地。真的到了一座山脚下么?白鹅女下来,浅浅的从她的过,打着漩涡。她抱住小白鹅,亲了又亲,然后说:“我的小白鹅!你回家去吧!我到山里寻找野去了。”说罢和它告别,就往前边走。

后来,她爬到一棵老松树下,停下来,想气。忽然,听见两声怪叫,白鹅女急忙爬到老松树的上,地搂着树枝,一动也不敢动。她听着那叫声渐渐地近了。从声音,她听来那是一只老熊。她害怕极了,她听人说老熊站起来比一条大犍、还大,它的眉上的一般长,前脚上的两只大掌像铜盘一样,上边结着厚的茧,它一下起一棵树呢!它要摇这棵老松树可怎么办呢?…但老熊前望望,后瞧瞧,山风一劲儿往它脸上得眉挡住了它的睛,它就没有能够看见白鹅女。白鹅女把脸贴在树上,悄悄地躲着,老松树用叶遮盖着她。老熊叫了几声就跑过去了,只有被惊起的鸟儿,唧唧喳喳叫着,满山飞。

她真的找到了一座山。这是一座荒山,从来没有人来过,满山的怪石,刺蒺藜,有睛的人都找不路来。白鹅女到了山下,就想:“但愿能找到野就好啦!”她攀着山石往上爬,抓住一把草,草上有刺扎破了她的手,她踩住一块石,石落下去,可是她就这样:爬上去,下来;下来,又爬上去,爬了很久很久…

白鹅女告别了老松树,继续往前爬。她的衣服撕破了,脸上手上都了鲜血。她爬呀爬…摸到一块大石,又凉又,好像那海里长满青苔的岩石,她往上一坐,溜一下,石起来飞了好远。原来是一条盘卧着的大蟒。这大蟒有多少年了?谁也不知桶还没有它呢!但它没有咬白鹅女,一直窜过山涧去不见了。白鹅女虽然很害怕,可是她想:找到野就能活了,这样瞎着一直到死,还不如给野兽吃掉。于是她仍旧很勇敢地往前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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