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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2/2)

《王》是洛巧妙地在这小说中、使小说本和小说主人公都大放光彩的一个类似童话的故事。因为好的童话总是既离奇而又真实的。洛描写的,或者说,洛画在画布上的,是一颗洁白、知恩、无私但又带稚气的童心;它多么乐,多么凄凉,因而也多么真实!洛说过,他的这小说,是为他的小女儿西写的;法国近代文学史上也说,《苦儿狼记》迄今仍是法国青少年最读的小说之一。《王》必然会激起青少年最好的情。

如果维泰利斯是小说中的一座雕像,那么《特鲁耶尔煤矿灾》就是小说中的重要的戏中之戏;是描写矿主只用几磅咖啡、几片火就把有些工人轻而易举地骗两百米的地下去送命的一现实主义戏剧。洛用去了那么多篇幅、而且连细节也不肯放过地描画了那场灾难,当然不只是为了要表现几个幸存者的苍白的面孔,恐怕更主要是为了要让没有罹难的矿工们看到友互助是何等重要,也要矿主和神父们多听听绝望的寡妇们的呼号声。

敬的黎工人的神,这是一幅现实主义的肖像画。

《苦儿狼记》写成于一八七八年,这是法国资产阶级建立第三共和的第三年,也是羽翼已丰的资产阶级准备实现工业化的前夕。洛手中的镜,对准的正是这个苦难世界中最特征意义的图景,即:农村破产、工人们恶劣的劳动条件、童工数量的剧增和在法律允许下的对童工的剥削;这就使我们在书中清楚地看到了资本主义工业化的灾难开端;也使我们清楚地看到了洛在这小说中所表现来的艺术才能:他搭起了一个贯穿法国南北的、满目凄凉的大舞台,让维泰利斯和他的戏班,阿老爹和他的一家,加斯尔大叔和他的推车工,在画着有真实的时代特征图象的宽阔布景前,上演一个个有时使你哭泣、有时使你破涕为笑的“传奇”节目。《苦儿狼记》无疑是一在审价值和认识价值上都已经提了的情节剧小说。

然而真正使这小说显示较多现实主义彩的,是作家宏观地描写了他目睹的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末期,现在法国地平线上的,北自加莱海峡、南至地中海滨海地区的一个如此辽阔的充满了苦难和不幸的世界。

至于《心里先生病死客店》的故事,我们只好用同“化”相近的字来说明故事的真实。心里并不是一只有奇异功能的驯猴,而是当时法国毫无生活保障、死于贫病的狼小艺人的幽灵。在这个悲剧里,我们似乎还看到了当时法国行业作坊里常见的、有着天才但过早地死去的贫穷的年轻学徒的冤魂。心里这个形象,也许是泪写成的,因为它会使我们掉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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