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这一夜，我原先以为是最好的一夜，而现在却成了我难忘的最不愉快、最烦恼的一夜。

“那我们就去黎，”我说，“决定了。”

“你真急！”西亚有发愁了。

看

“这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阿老爹在他的门救了快断气的雷米。他把雷米当作自己的亲儿来照料，亚历克西、雅曼、艾奈特和丽丝一直把他当作亲兄弟一样来疼，我认为：最起码的是，同那些有意或无意抛弃他的人一样，收留他的人也有权享有他的友情。阿老爹和他的孩对雷米的友情是自愿的，他们并不欠雷米什么帐。”

他摇摇。

他摇摇。

“西亚讲得有理，”我说，“不过，我要先去黎而不上就去看艾奈特和丽丝的决定也不是轻易作的。”

第二天早上，伯兰妈妈、西亚和我，我们三个人围着火炉行商量。明亮的火焰上煮着我们的生产的。

“你瞧着我这样为难，还不快帮我个主意。”

“我们不先去看艾奈特，”我说，“因为兜的圈太大了。再说，她会写会念，我们可以通过书信达到和她互通消息的目的。可是去黎之前，我们要顺去德勒齐看看丽丝，这会耽误我们一时间，那也算不了什么。丽丝不识字，不会写信，我这样决定，主要是为了她，我要向她谈谈亚历克西的情况，我将请艾奈特把回信寄到德勒齐，我再把信的内容念给丽丝听。”

“我的小雷米，”她对我说，“任何东西都不及你买的那好；用上你所有的财富，也不能使我得到比你在贫困时给过我的快乐更多的幸福了。”

“那你父母呢！”伯兰妈妈的气是持她原来的意见。

到了第二天，我又一次忍受了离别的痛苦。但是这和上一次跟着维泰利斯离开夏凡侬时不一样，我现在至少可以亲亲伯兰妈妈，并且答应她很快就同我的父母一来看她；在离开她的前一天晚上，吃完晚饭后，我们三个人曾一起商量过该送什么东西给这个好妈妈，因为我不是快要成为一个富翁了吗？

“对了，我总觉得你也应当着急才好，我的家不也是你的家吗？”

“该立即去黎，”伯兰妈妈说，“你父母在找你。越快越好，好让他们放心。”

我们商定明天发。我费了半天的功夫写了封长长的信给艾奈特，向她解释我不能象原先打算的那样去看她的原因。

她表示这一意见时讲了很多的理由。她越是解释，我越是觉得这些理由一个比一个更有理。

我们终于又走在大路上，背上背着小包儿，卡比走在我们前。我们大步大步地走着，或者更确切地说，我因为想快赶到黎，连我自己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总是不知不觉地把步越迈越大。

“我认为，”他终于开了，“有了新的，不该忘记老的。到今天为止，你的家，应该是丽丝、艾奈特、亚历克西、雅曼，他们曾经是你的兄弟和妹，他们都你。可是，你看，现在，在你面前现了一个你还不认识的家，它除了把你扔在街上外，并没有为你过什么好事，可是你，一下为了这个对你不好的家，却抛弃了那个对你这么好的家，我觉得这样是不公的。”

“好！”西亚笑开了。

“不应该说是雷米的爸爸妈妈把他遗弃的，”伯兰妈妈话说，“可能是坏人偷走了孩，雷米的爸爸妈妈恐怕一直都在为他伤心泪，在等待，在寻找呢。”

我们也和可怜的小告别，西亚吻它的鼻足足有十多次之多，那似乎到快，每次吻它时，它总伸长长的。

是该表明态度的时候了。我想让双方都满意。

西亚跟着我赶了一段路程后对我说，照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我们两个人就要疲力竭连一步也走不动了。于是我放慢了脚步，但过不了多久，我的步又快了起来。

恰恰相反，西亚对这决定并不赞同。

“你认为我们不该去黎，”我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象伯兰妈妈那样说理来呢？”

西亚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在生我的气，他不看我，也不看伯兰妈妈，这使我心里难过。然而我并没有因受到谴责而失去判断是非的能力，而且我也和那些一时拿不定主意的人一样，谁最后发表意见，他就站到谁的一边。

我把我夜间的忧虑和犹豫不决的事都讲了来。

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