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过一位女仆，名字叫玛琳。她什么病也没有，就是脚上会生冻疮。唯一糟糕的是一有陌生人来，她就扑上去咬人家的，还骂！唉哟，她驾得可凶了！骂起来连周围邻舍都听见。不过她就是为了好玩。可陌生人不一定都明白。有一回，一位教区老牧师的太太去看，那时候玛琳刚来。玛琳扑过来就用牙咬她的小，她哇的一叫，反而吓得玛琳把牙咬得更，怎么也松不开。整整一个礼拜，她就离不开这位牧师太太，一直到星期五。因此就得自己削土豆。她削得也不坏，就是等到削完，土豆都没有了，尽是土豆。在这个星期五以后，牧师太太再也不来看了。她这个人开不起玩笑。可玛琳呢，她又有趣又快活！尽如此，她有时候也会发脾气，这倒不假。有一回用餐叉碰了她的耳朵，她气了整整一天。”

特格太太狠狠看了她一。

“唉哟，”说，“我说她跟玛琳就像是一个模里来的。有一件粉红背心，她最喜了。麻烦的是玛琳也喜它。每天早晨和玛琳两个都要争一通，这件背心这天该谁穿。最后她们一致同意一人穿一天，这样就公平了。可即使这样玛琳还是惹麻烦！有时候在本不是她穿的日，她也会跑来说：‘我不穿那件粉红背心，今天就不萝卜泥！’唉呀，怎么办呢？她最吃萝卜泥了。于是玛琳穿到了背心！她一

把大家看了一圈，友好地大笑。

“要是我的罗莎活还净，”贝尔格太太说，“我也许可以请她帮下去。可她就是不净。”

“哎呀，实在糟糕，”她说，“糕反正已经全给糟蹋了，只好由我来上收拾它。”

“你想得来吗，”格兰贝格太太说，“有一天晚上我的布里塔要去，一句话没跟我说，把我的蓝绸裙借走了，太过分了吧？”

“你们知吗，在撒着糖的地板上走路最好玩了？”她问那几位太太。“光着脚走就更有趣了。”她说着脱掉脚上的鞋和袜，“我想你们也该走走看，再没有比这觉更好的了，你们可以相信我的话。”

她说着从桌上拿起糖缸，把许多糖撒在地板上。

她伸把满脸的油吧嗒吧嗒地添掉。

太太们好像什么也没听见，继续谈她们的女仆。

“那你就该看看玛琳，”又嘴，“玛琳脏透了，看了都可怕。说，她原想玛琳是个黑人姑娘，因为她的肤很黑，其实全都是脏，一洗就不黑了。不幸又苦恼，碰到邋塌姑娘受不了！”兴地说。

“为了这小事，你们可绝不要难过，”她安她们说，“最要的是健康。吃茶一定要快活。”

她说到到。她拿起羹匙就向糕攻，糕一下就不见了。心满意足地搓着肚。特格太太到厨房去了一会儿，糕的事一也不知。其他几位太太严厉地看着。大概她们也想吃糕吧？看到她们有失望的样，就决定使她们兴起来。

“不错，玛琳就是那么个人。”她说着叉捻她的两个大拇指。

、汤米和安妮卡在沙发上轻轻地谈天。火在炉里毕毕剥剥响。太太们喝着第二杯咖啡，一切又重新安静了。正像太太们吃茶时常有的，她们谈起了她们的女仆。特别好的好像一个都没有，这些太太挑挑剔剔，这也不满意，那也不称心，结论是最好自己动手，那就可以称心满意了。

这时候特格太太正好走来。她一看见地上撒着的糖，上一把牢牢抓住的胳臂，把她拉到汤米和安妮卡的沙发那儿。接着她去坐在太太们边，给她们再倒一杯咖啡。那大糕不见了，她只觉得兴。她以为她的客人们太喜了。所以吃个光。

“哈哈哈，”大笑，“现在我们可以玩捉迷藏了，因为我们有了现成的瞎。我什么也看见！”

的糖果。背着双手，站在那里看着它。忽然一弯，她已经用牙把那颗糖果叼起来。不过她低得太快一，等到抬起来，整张脸都是油。

坐在沙发上听着，过了一会儿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