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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虫(2/2)

有一灰白的小蝇,我对它比较了解,它蜷伏在日光下的沙地上,等待着抢劫的机会。当各蜂类猎回来,有的衔着一只蝇,有的衔着一只蜂,有的衔着一只甲虫,还有的衔着一只蝗虫。大家都满载而归的时候,灰蝇就上来了,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一会儿又打着转,总是跟着蜂,不让它从自己的底下溜走。当母蜂把猎夹在间拖到里去的时候,它们也准备行动了。就在猎将要全的那一刻,它们飞快地飞上去停在猎的末端,产下了卵。就在那一眨的工夫里,它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任务。母蜂还没有把猎的时候,猎已带着新来的不速之客的了,这些“坏”变成虫后,将要把这猎当作成长所需的,而让的主人的孩们活活饿死。

我们所说的昆虫的寄生,其实是一“行猎”行为。例如那没有翅膀,长得跟蚂蚁似的那蜂,它用别的蜂的幼虫喂自己的孩,就像别的蜂用虫、甲虫喂自己的孩一样。一切东西都可以成为猎手或盗贼,就看你从怎样的角度去看待它。其实,我们人类是最大的猎手和最大的盗贼。他们偷吃了小,偷吃了蜂的蜂,就像灰蝇掠夺蜂类幼虫的一样。人类这样是为了抚育自己的孩。自古以来人类不也总是想方设法地把自己的孩拉扯大,而且往往不择手段吗——这不是很像灰蝇吗?

看看这个外貌漂亮而内心恶的金蜂,它上穿着金青的外衣,腹缠着“青铜”和“黄金”织成的袍,尾系着一条蓝的丝带。当一只泥匠蜂筑好了一座弯形的巢,把封闭,等里面的幼虫渐渐成长,把吃完后,吐着丝装饰着它的屋的时候,金蜂就在巢外等候机会了。一条细细的裂,或是泥中的一个小孔,都足以让金蜂把它的卵泥匠蜂的巢里去。总之,到了五月底,泥匠蜂的巢里又有了一个针箍形的茧,从这个茧来的,又是一个边沾满无辜者的鲜血的金蜂,而泥匠蜂的幼虫,早被金蜂当作吃掉了。

箍形的茧,开有一个扁平的盖。在这个丝织的摇篮里,躺着的是金蜂的幼虫。至于那个一手造就这固摇篮的捕蝇蜂的幼虫呢?它已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些破碎的屑了。它是怎么消失的?当然是被金蜂的幼虫吃掉了!

不过,退一步想,对于这专门掠夺人家的吃人家的孩来养活自己的蝇类,我们也不必对它们过于指责。一个懒汉吃别人的东西,那是可耻的,我们会称他为“寄生虫”,因为它牺牲了同类来养活自己,可昆虫从来不这样的事情。它从来不掠取其同类的,昆虫中的寄生虫掠夺的都是其它类昆虫的,所以跟我们所说的“懒汉”还是有区别的。你还记得泥匠蜂吗?没有一只泥匠蜂会去沾染一下邻居所隐藏的,除非邻居已经死了,或者已经搬到别去很久了。其它的蜂和黄蜂也一样。所以,昆虫中的“寄生虫”要比人类中的“寄生虫”要尚得多。

正如我们所知的那样,蝇类总是扮演盗或小偷或歹徒的角。虽然它们看上去很弱小,有时候甚至你用手指轻轻一撞,就可以把它们全压死。可它们的确祸害不小。有一小蝇,上长满了柔的绒无比,只要你轻轻一摸就会把它压得粉碎骨,它们脆弱得像一丝雪片,可是当它们飞起来时有着惊人的速度。乍一看,只是一个迅速移动的小儿。它在空中徘徊着,翅膀震动得飞快,使你看不它在运动,倒觉得是静止的。好像是被一看不见的线吊在空中。如果你稍微动一下,它就突然不见了。你会以为它飞到别去了,怎么找都没有。它到哪儿去了呢?其实,它哪儿都没去,它就在你边。当你以为它真的不见了的时候,它早就回到原来的地方了。它飞行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使你本看不清它运动的轨迹,那么它又在空中什么呢?它正在打坏主意,在等待机会把自己的卵放在别人预备好的上。我现在还不能断定它的幼虫所需要的是哪一、猎,还是其它昆虫的幼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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