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看着莱娜说：“这是西博婆婆告诉你的吗？很有理。”他转对全班说，“那么韶若没有鹳鸟的第一个原因是因为韶若没有树，大家同意吗？”他拿着粉笔，像要动手写了。

“噢，那不过是图画，”野洛轻蔑地说。“画里什么都可以有，就像梦一样。”

“对！对了！”莱娜大叫着。“现在韶若没有一家屋上有车，大概因为大家和西博婆婆一样，以为是没有树的缘故，所以从来没有人把车放在屋上。可是不试验，我们怎么会知原因呢？”

“西博婆婆也这么想，”莱娜坦白地对同学们说，“她说鹳鸟喜树荫，可以藏，可以歇脚。她说，如果她是只鹳鸟，她就喜树！她还说，要想知鹳鸟喜什么，就得照鹳鸟的想法去想。”

“喔，可是那要很久，”德克说。“那要很多年。”

“韶若不会长树，”野洛顽固地争辩。“因为盐、狂风和暴雨多。现在韶若只有一棵树，是棵樱桃树，长在断杨纳士的后院。可是那院四面有围墙。墙那么，爬都爬不过去。那棵树长在朝的墙脚，杨纳士惜它，保护它，连一颗樱桃都不让小鸟或小孩儿吃。一颗都不给！”

尔和德克几乎同时说：“喔！天哪！想想看，韶若每家屋上都有一个鹳鸟窝！”

他转向全班说：“如果我们在每家尖屋上放了车，鹳鸟会像莱娜在糖罐上见到的图画一样，在每家屋上造窝吗？”

着天板，样很尴尬。

莱娜激动地坐下，期待地望着老师。喔！她当然是正确的！老师非得同意不可！

“好，这不正告诉我们些理吗？”老师说，“为了让树在韶若长起来，我们就应该尽力保护它们。难我们不能些比柳树更、更能抵抗风暴和盐分的树吗？一定有适合在海边生长的树。或者我们可以栽一排防风的白杨来保护柳树。重要的是，如果这里以前长过树，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使它们再长呢？”

莱娜急忙挥手阻止他，她几乎叫了起来。“不是树！是屋！老师。”她不顾一切地对着老师的后背叫，“虽然西博婆婆和大家都以为是树，其实应当是屋。鹳鸟不单在树上造窝，也在屋造窝。可是我们韶若的屋都太尖！喔，一定是屋的原因，”她辩驳说。“我们可以把车放在屋上，给它们造窝用，可我们不能立刻让树长起来呀。”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全班同学，西博婆婆糖罐上的鹳鸟图画，盖上画有全村的景，家家屋有鹳鸟窝，因为家家屋上都安放着车！

老师喜孩们的烈情绪。他站在黑板前，转动着手里的粉笔，并不急于写字。男孩们惊异地望着莱娜。他也望着莱娜。“好啊，”他骄傲地说，“小莱娜。”然后在黑板上用白粉笔写下莱娜述说的原因：尖屋上没有车。

“不错，就像梦，”老师说。“然而，这才是一切的开始——开始于梦想。当然，如果你一直梦，停留在梦境，梦就会变旧，变死。可是如果先梦想，再动手，这不是使梦变成真事的办法么？现在大家坐一会儿，梦想一会儿——想象一下：我们韶若有树木又有鹳鸟。现在韶若是光秃秃的。试想，韶若有了树，有了鹳鸟，有了生命。是蓝天，堤外是碧海，鹳鸟在韶若上空翱翔。你们想象到了吗？”

“连我们学校屋上也有！”奥卡叫。

接着奥卡举起手，安静地说：“那么第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没有树。”

“要使梦想成为现实，往往要很多年，”老师说。“我不是说事情一办就会立刻成功。我们第一件要办的事是叫一对鹳鸟到韶若来筑窠。所以我们首先找鹳鸟不来韶若筑窠的原因，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