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条最粗的,让皮尔送到屋顶上。“没有你可做的事了。”杨纳士对老师说。“妇女们在教室的炉子上放了热咖啡。你自己去喝一杯吧!这种天气,你不习惯活动。”
“是,先生!”老师说着,行了个举手礼,走了。
野洛的父亲,整个身体都躺在屋顶的梯子上。他用铁丝把轮边和铁棒紧紧捆住。这是件别扭、干不快、举着手干的活儿。雨水和刺骨的冷风使他们工作得很慢,四肢都麻木了。坐在屋顶上的两个人扶着轮子,其中一个人伸了一下发麻的手臂。他疲倦地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等再抓轮子时,轮子歪了。
“颜!把轮子扶正,”杨纳士说。“鹳鸟要的是窝,不是滑梯!”
“知道,”颜没加思索,就不耐烦地说,“你要以为你能干得更好,你就上来试试!”
大家都惊呆了,看着杨纳士。莱娜站在旁边,把手放在杨纳士肩上。但出人所料,杨纳士竟十分高兴。“听见没有?”他问莱娜,“他忘了我没有腿。天保佑!事实上该当如此。”
颜一直注意着还没放好的车轮。现在才想起刚才说了什么话。他望着杨纳士,不好意思地笑了。“别上来,”他说。“我不要你到上面来把我比下去。我要你看看,我是跟你一样的男人。”
他没有道歉,也没有掩饰。他们对杨纳士同样看待。杨纳士弯腰整理着夹住裤腿的夹子。等他抬起头来时,两眼发亮。“天保佑!”他咕哝着说。
莱娜把手从杨纳士肩上移开。她也不应该把杨纳士当孩子看。
“你敢不敢上去试试?”杨纳士突然问她。“我们应该把轮子试验一下,你大概有两个鸟那么重吧!我要看看那轮子能不能撑得住,会不会动摇倾斜。让几个人来扶着你。”
杨纳士也没把她当成小娃娃。“当然敢。”莱娜坚决地说。
屋顶上,颜扶着莱娜的手,让她爬上车轮。杨纳士在下面指挥着。莱娜沿着轮边,向颜够得着的地方走。杨纳士留心地注意着这一切。“好!可以下来了。”他说。“很结实。在边上走的时候车轮动都没动。现在都下来吧!想着把绳子和梯子带下来,喝咖啡去!”
莱娜趁着大家拿东西的时候,挣脱了颜的手,独自爬上了轮轴,拍打着两只胳膊。“我是鹳鸟,我是鹳鸟,”她叫道。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吓得她赶紧伏在轮子上,抓紧车辐,拚命拉住颜伸向她的手,紧紧握住不放。
“什么鹳鸟!”男孩子们讥笑她说。“看你能飞下来。”
“颜,下来!把那只鹳鸟夹在胳膊底下带下来,”杨纳士说。“省得她飞走。我不放心。”
真是一次野餐!冒着热气的咖啡,还有蛋糕和油炸饼。好一顿宴席!男孩子们和莱娜还有很热的巧克力牛奶喝。这就是所以成为一次宴席的原因。女王生日那天才有热巧克力牛奶喝哪!圣诞老人那天也才有油炸饼吃。可是现在,油炸饼和巧克力牛奶在同一天都有了!而且这天剩下的时间又不上课!简直是过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