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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翻译的通信①(2/6)

(二)“在这时候,极大多数的几万万人,还不得不过着这原始的可怜的生活,过着这无聊得一儿意思都没有的生活,——怎么能够谈得上什么新的极好

当然,在艺术的作品里,言语上的要求是更加苛刻,比普通的论文要更加来得细。这里有各人不同的气,不同的字,不同的声调,不同的情绪,…并且这并不限于对白。这里,要用穷乏的中国上的白话来应付,比翻译哲学,科学…的理论著作,还要来得困难。但是,这些困难只不过愈加加重我们的任务,可并不会取消我们的这个任务的。

(一)结算起来,还是因为他心上有一——“·对·于·新·的·极·好·的·有·力·量·的·慈·善·的·人·的·渴·望,这渴望是极大的,无论什么别的愿望都比不上的。”更正确些:

现在,请你允许我提《毁灭》的译文之中的几个问题。我还没有能够读完,对着原文读的只有很少几段。这里,我只把茀理契序文⑩里引的原文来校对一下。(我顺着序文里的次序,编着号码写下去,不再引你的译文,请你自己照着号码到书上去找罢。序文的翻译有些错误,这里不谈了。)

我的意见是:翻译应当把原文的本意,完全正确的介绍给中国读者,使中国读者所得到的概念·等·于英俄日德法…读者从原文得来的概念,这样的直译,·应·当·用·中·国·人···上·可·以·讲·得··来·的·白·话·来·写。为着保存原作的神,并用不着容忍“多少的不顺”相反的,容忍着“多少的不顺”(就是不用上的白话),反而要多少的丧失原作的神。

这里,讲到你最近版的《毁灭》,可以说:这是到了“正确”还没有到“绝对的白话”

所以,书面上的白话文,如果不注意中国白话的文法公律,如果不就着中国白话原来有的公律去创造新的,那就很容易走到所谓“不顺”的方面去。这是在创造新的字新的句法的时候,完全不顾普通群众上说话的习惯,而·用·文·言··本·位的结果。这样写来的文字,本就是·死·的·言·语。因此,我觉得对于这个问题,我们要有勇敢的自己批评的神,我们应当开始一个新的斗争。你以为怎么样?

一般的说起来,不但翻译,就是自己的作品也是一样,现在的文学家,哲学家,政论家,以及一切普通人,要想表现现在中国社会已经有的新的关系,新的现象,新的事,新的观念,就差不多人人都要“仓颉”⑨。这就是说,要天天创造新的字,新的句法。实际生活的要求是这样。难一九二五年初我们没有在上海小沙渡替群众造“罢工”这一个字吗?还有“游击队”“游击战争”“右倾”“左倾”“尾主义”甚至于普通的“团结”“决”“动摇”等等等类…这些说不尽的新的字,渐渐的容纳到群众的上的言语里去了,即使还没有完全容纳,那也已经有了可以容纳的可能了。讲到新的句法,比较起来要困难一些,但是,上的言语里面,句法也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很大的步。只要拿我们自己演讲的言语和旧小说里的对白比较一下,就可以看得来。可是,这些新的字和句法的创造,无意之中自然而然的要·遵·照·着·中·国·白·话·的·文·法·公·律。凡是“白话文”里面,违反这些公律的新字,新句法,——就是说不上的——自然淘汰去,不能够存在。

翻译要用绝对的白话,并不就不能够“保存原作的神”固然,这是很困难,很费功夫的。但是,我们是要绝对不怕困难,努力去克服一切的困难。

所以说到什么是“顺”的问题,应当说:真正的白话就是真正通顺的现代中国文,这里所说的白话,当然·不限于“家务琐事”的白话,这是说:·从一般人的普通谈话,·直·到大学教授的演讲的上的白话。中国人现在讲哲学,讲科学,讲艺术…显然已经有了一个上的白话。难不是如此?如果这样,那么,写在纸上的说话(文字),就应当是这一白话,不过组织得比较凑,比较整齐罢了。这文字,虽然现在还有许多对于一般识字很少的群众,仍旧是看不懂的,因为这言语,对于一般不识字的群众,也还是听不懂的。——·可·是,第一,这情形只限于文章的内容,而不在文字的本,所以,第二,这文字已经有了生命,它已经有了可以被群众容纳的·可·能·。它是·活·的·言·语。

结算起来,还是因为他心上——“·渴·望·着·一··新·的·极·好·的·有·力·量·的·慈·善·的·人,这个渴望是极大的,无论什么别的愿望都比不上的。”

赵景等所说的不同。第二,我们所要求的是:绝对的正确和绝对的白话。所谓绝对的白话,就是朗诵起来可以懂得的。第三,我们承认:一直到现在,普罗文学的翻译还没有到这个程度,我们要继续努力。第四,我们揭穿赵景等自己的翻译,指他们认为是“顺”的翻译,其实只是梁启超⑧和胡适之来的杂——半文不白,半死不活的言语,对于大众仍旧是不“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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