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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并Y及T来信①(2/2)

此复,即颂近佳。

③戈兼(T.Gautier,1811~1872)通译戈叶,法国唯主义作家。他最先提“为艺术而艺术”的观。著有小说《莫班小》、诗剧《死的喜剧》等。

因此我想,两位是可以各就自己现在能写的题材,动手来写的。不过选材要严,开掘要,不可将一琐屑的没有意思的事故,便填成一篇,以创作丰富自乐。这样写去,到一个时候,我料想必将觉得写完,——虽然这样的题材的人,即使几十年后,还有作为残滓而存留,但那时来加以描写刻划的,将是别一作者,别一样看法了。然而两位都是向着前的青年,又抱着对于时代有所助力和贡献的意志,那时也一定能逐渐克服自己的生活和意识,看见新路的。

产阶级一气,则其憎恶或讽刺同阶级,从无产者看来,恰如较有聪明才力的公憎恨家里的没弟一样,是一家里面的事,无须得,更说不到损益。例如法国的戈兼③,痛恨资产阶级,而他本还是一个地地资产阶级的作家。倘写下层人(我以为他们是不会“在现时代大冲击圈外”的)罢,所谓客观其实是楼上的冷,所谓同情也不过空虚的布施,于无产者并无补助。而且后来也很难言。例如也是法国人的波特莱尔,当黎公社初起时,他还很激赞助,待到势力一大,觉得于自己的生活将要有害,就变成反动了。④但就目前的中国而论,我以为所举的两题材,却还有存在的意义。如第一,非同阶级是不能知的,加以袭击,撕其面,当比不熟悉此中情形者更加有力。如第二,则生活状态,当随时代而变更,后来的作者,也许不及看见,随时记载下来,至少也可以作这一时代的记录。所以对于现在以及将来,还是都有意义的。不过即使“熟悉”却未必便是“正确”取其有意义之,指示来,使那意义格外分明,扩大,那是正确的批评家的任务。

L.S.启。

总之,我的意思是:现在能写什么,就写什么,不必趋时,自然更不必造一个突变式的革命英雄,自称“革命文学”;但也不可苟安于这一,没有改革,以致沉没了自己——也就是消灭了对于时代的助力和贡献。

④波特莱尔参看本卷第229页注⑤。他曾参加法国一八四八年的二月革命。这里说他赞助初起时的黎公社,当是误记。

十二月二十五日。

②Y,即杨青(沙汀),四川安县人;T,即汤艾芜(艾芜),四川新都人。他们都是当时的青年作者。

①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二年一月五日《十字街》第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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