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我早知令堂有你这样一位千金，我曾设想过同这位小谈谈家父的事。”小。

“没这么回事。”

也许是为了突细长脖颈的，在洋服的领上有白的饰。

“后来，我也觉得母亲很可怜。不过，当时我无情地只顾拼命阻拦她。家母说，那么文，你替我回绝吧。可是我走到电话机前也说不话来。家母直勾勾地望着电话机，潸然泪下。仿佛三谷先生就在电话机似的。家母就是这么一个人。”

小说着脸也绯红了。她反而抬起来望着治，像是要战胜那羞耻似的。她噙着泪。在睁开的黑溜溜的大睛里，毫无恶意，像是在拼命地哀求。

小大概觉得呆得太久了，赶忙站起来。

“请您也不要再挂电话来…”

小说，她稍松了气，声调也和缓了。

治听了小的话，脑里忽地浮现千只鹤小的姿影。正在这时，文停下了脚步向他别。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治说：“那次茶会之后，令堂等我的时候，你为什么先回去呢？”

“我全明白了。真过意不去。”治说。

治只挂过这么一次电话。后来他也没有见过夫人。

治暗想：要是与太田遗孀之间什么事也没有，能与这位小无拘无束地谈谈父亲的事，该有多好。

电话声传来的夫人的声音，确实显得很兴，但她却没有如约到茶馆来。

治与小相反，爬上坡回去了。

小垂下睑。漂亮的小鼻下，衬托着地包天的嘴，典雅的圆脸很像她母亲。

“她太不坏了。”

治只是随便说说，可对方似乎也有同。

治送她去。

不过，从心情上说，治衷心原谅太田的遗孀，也原谅父亲与她的事，因为治与这位遗孀之间不是什么关系也没有的缘故。难这很奇怪吗？

“我也曾这样想过。”

“因为我希望三谷先生了解家母并不是那么坏。”

迈大门就是下坡。坡上约莫中段有个小拐弯，由此回望去，只能看到治家的院里的树梢。

“您打电话约家母，她没有去，是我阻拦她的。她无论如何也要去，我就抱住她不放。”

自然也包括不要理睬她母亲。

“有机会再与你谈谈家父的事，还谈谈令堂好的人品就好了。”

“拜托您了！”

“是呀。家母是这么说的，您与稻村雪小相过亲了？…”

小腆的神越发重，连白皙的长脖颈都浸染红了。

“是啊。不过，您不久就要结婚了吧。”

治给太田夫人挂电话约她来，是那次之后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