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王》事件(3)
史di文森曾经说过,初学写作的人,一般都会本能地摹仿自己最钦羡的作品,然后以一zhong惊人的变化力来转化它。哪怕是伟大的作家,也要经过多年的实践,才能驾御所有拥sai在思想dao旁文字的领域。
也许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走完这一过程。说真的,我常常分辨不清哪些是我自己的思想,哪些是我从书里看来的,书上的东西已成为我思想不可分割的一bu分。结果在我所有的作品中,总有一zhong像我学feng纫时,常常用破碎布拼凑而成的衣服,虽然是各式各样、七零八碎的布片拼成,有鲜艳的绸缎和天鹅绒,但cu布tou却占绝大bu分,而且最显眼。
同样,我的作文虽说反映了我的一些cu糙的不成熟的思想,但其间也夹杂着别人闪光的思想和较为成熟的看法,这些都是我从书里得来并记在心里的。依我看,写作的一个很大困难是,当自己所想到的东西,还不是很有条理,还chu1在感情和思想的边缘时,如何用所学到的语言来把它们表达出来。写作就像是摆七巧板,我们脑子里先有了一个图样,然后用语言把它描绘出来。但有时想出来的词不一定合适,即便这样,我还是一次不行再来第二次,因为我知dao,既然别人zuo成功过,我也一定能成功,怎么能认输呢?
史di文森说:“人如果生来就没有创作才能,那他一辈子也创作不出什么东西。”虽然我也许就是这样的人,但我还是希望有朝一日,我的拙笔能有chang进,能把自己的思想和经历充分表达出来。我就是凭着这zhong希望和信念而坚持不懈地努力,战胜了《霜王》事件给我带来的痛楚的。
从另一方面说,这桩不愉快的事件,对我也不无好chu1,它迫使我认真地思考有关写作的一些问题。惟一感到遗憾的是,它使我失掉了一位最好的朋友安那诺斯先生。
我在《妇女家ting杂志》上发表了《我的生活》以后,安那诺斯先生在写给麦西先生的一封信中说,当初发生《霜王》事件的时候,他就相信我是无辜的。他说,当时那个“法ting”是8人组成的:4个盲人,4个眼睛没mao病的人。其中4人认为我当时心里明白有人给我念过康贝尔小姐的那篇小说,其余的人则不然。安那诺斯先生说,他当时是站在后一zhong人一边的。
但不guan怎么说,不guan安那诺斯先生站在哪一方,当我走进那间屋子,发觉里面的人对我抱有怀疑态度时,我感到有一zhong敌对的气氛,有一zhong不祥的预感。后来发生的事果然证实了我的预感。在这以前,也正是在那间屋子里,安那诺斯先生经常把我抱在膝上,放下手里的工作,陪我玩上一阵子。我感觉得到,在发生那事件以后的两年中,安那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