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一次经验,空前绝后!
克兰兹士官长示意我们跟着他匍匐前进,我们听命,要是从高空往下看,我们一定是一大奇观!一百五十个左右大男人全部光着屁股排成长长一行趴在地上蠕动。
那附近有一排散兵坑,克兰兹士官长让我们三、四个人挤一个坑。但是一钻进坑内,我就发觉宁可待在澡坑内。这些散兵境内积着深及腰部发臭的雨水.各种青蛀、蛇和虫子在坑内蹦跳蠕动。
轰炸持续一整夜,我们不得不待在散兵坑内,没有吃晚饭。快天亮时,轰炸渐缓,我们奉命滚出散兵坑,取了衣服和武器准备攻击。
由于我们仍是新兵,其实也没什么可做的——他们甚至不知道把我们部署在什么位置好,于是派我们去守卫营区南边.也就是军官厕所附近。但是那地方几乎比散兵坑更糟,因为一校炸弹击中厕所,把将近五百磅的军官粪便炸得遍地都是。
我们在那儿待了一整天,没有早饭,没有午饭,傍晚时分越军又开始炮轰,我们不得不趴在那片粪便上。瞄,那可真教人作呕。
终于,有人想起我们可能饿了,派人送来一堆干粮。我拿到冰冷的火腿和蛋,罐头上的日期是一九五一年。各种谣言纷飞。有人说越军控制了波来古镇。还有人说越军掌握了—枚原子弹,用烧夷弹攻击我们是故意让我们掉以轻心。更有人说根本不是越军攻击我们,而是澳洲人,还是荷兰人或挪威人。我心想是谁攻击并不重要。去他的谣言。
总之,过了头一天,我们开始在营区南边给自己弄个适合居住之所。我们挖了散兵坑,用军官厕所的硬纸板和锡铁皮给自己搭起小屋子。不过对方始终未攻击这边,我们也没看见一个越军可开枪反击。我猜想他们大概够聪明,所以不会攻击厕所。不过连续三.四个晚上越军炮轰我们,终于有天早上炮击停止后,营值星官鲍斯少校爬到我们的连长那儿,说我们必须北上支援困在丛林中的另一旅部队。
过了一阵子,侯波排长要我们“备鞍”大家立刻尽量将干粮和手榴弹塞进口袋——这一点其实造成一钟两难的困境,因为手馏弹不能吃,但却可能需要它。总之,他们把我们送上直升机.我们又出发了。
直升机尚未降落,就可以看出第三旅陷入了什么样的鸟状况。各种硝烟从丛林中上升,地面被炸掉一大块一大块。我们尚未着陆,对方就已开始射击。他们将我们的一架直升机在空中炸毁,那一幕真是可怕,那些人全身着火,而我们束手无策。
我携带机关枪弹药,因为他们觉得我块头大,扛得了许多东西,我们出发之前,另外两个家伙间我是否介意替他们带些手榴弹,好让他们多带些干粮.我答应了。这对我无妨。同时,克兰兹士官长还命我携带一个重达五十磅的十加仑水桶。接着,临出发前,携带机关枪三角架的丹尼尔紧张得走不动路,因此我又得扛起三角架。总共加起来,我等于扛了一个内布拉斯加种玉米的大黑人。不过这可不是美式足球赛。
日暮时分我们奉命登上一座山脊解救“查理连”该连不是被越军困住了,就是困住了越军一一这要看你的消息是得自《星条旗》.还是纯凭目之所见的惨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