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群执行完任务后返航的轰炸机。消防队员只得收起水龙带火返回机场以防有飞机坠毁起火。轰炸机全都安全降落最后一架飞机一着地消防队员便立刻掉转车头火驶过山坡赶回医院继续灭火。当他们赶回医院大火己熄。火是自己灭的而且灭得很彻底甚至没留下一处要用水浇泼的余烬。消防队员自是很失望无所事事只好喝口温咖啡四处转悠想法子勾引护士。
失火的第二天随军牧师来到医院当时约塞连正忙着删改信件只保留了其中卿卿我我的甜言蜜语。牧师在两张病床间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问约塞连感觉如何。他的身体微微倾向一侧衬衫上别着的一枚上尉领章是约塞连所能见到的唯一能证明他官衔的标志至于他是什么人约塞连一无所知于是便想当然地认为他不是医生就是疯子。
“哦感觉挺好”约塞连答道“只是肝有些疼所以我猜想自己应该也不是很正常吧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必须承认我感觉确实很不错。”
“这就好”牧师说。
“是啊”约塞连说“没错感觉好就行了。”
“我本来想早点来的”牧师说“可是最近我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
“那实在是太不幸了”约塞连说。
“我只是得了伤风”牧师马上补充道。
“我一直在烧烧到华氏一百零一度。”约塞连也连忙补上一句。
“那真糟糕”牧师说。
“是啊!”约塞连表示同意。“没错是太糟了。”
牧师有些坐立不安。片刻后他问道:“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没有没有”约塞连叹息道“我想医生们尽了全力。”
“不不。”牧师有些脸红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香烟啦…书啦…或者…玩具什么的。”
“不不”约塞连说“谢谢你。我想我要的东西都有了缺的只是健康。”
“真是太糟糕了。”
“是啊”约塞连说“没错是太糟了。”
牧师又动了一下身子左顾右盼了好几回然后抬头凝视天花板接着又垂目盯着地上出神。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内特利上尉托我向你问好”他说。
约塞连听说内特利上尉也是他的朋友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看来他俩的谈话终究有了一个基础。“你认识内特利上尉?”他遗憾地问道。
“认识我跟他很熟”“他有些疯疯癫癫的对不对?”
牧师笑了笑笑得很尴尬。“这我倒是不怎么清楚我想我跟他还没那么熟。”
“你尽可相信我的话”约塞连说“他的确有些疯疯癫癫的。”
接着是片刻的沉默牧师仔细考虑了一番之后突然打破沉默问了个突兀的问题:“你就是约塞连上尉?”
“内特利一开始就很不如意因为他的家庭背景很好。”
“请原谅”牧师胆法地追问道“我或许犯了个大错。你就是约塞连上尉?”
“没错”约塞连坦诚他说“我就是约塞连上尉。”
“二五六中队的?”
“是二五六中队的”约塞连答道“我不知道这儿还有别的什么人也叫约塞连上尉。据我所知我是唯一的约塞连上尉不过这只是就我自己所知道而言的。”
“我明白了”牧师说显得有些不怎么高兴。
“如果你想替我们中队写一象征主义诗的话”约塞连指出“那就是二的八次方。”~一·“不”牧师低声道“我没打算给你们中队写什么象征主义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