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在上面一个僻等你。不要带闲人上来。”杨雄约了石秀,买了纸烛归来,了早饭。那妇人不知有此事,只顾打扮的整整齐齐。迎儿也
带了。轿夫扛轿
,早在门前伺候。杨雄
:“泰山看家,我和大嫂烧香了便回。”潘公
:“多烧香。早去早回。”那妇人上了轿
,迎儿跟着,杨雄也随在后面。
得东门来,杨雄低低分付轿夫
:“与我上翠屏山去,我自多还你些轿钱。”不到两个时辰,早来到翠屏山上。原来这座翠屏山在蓟州东门外二十里,都是人家的
坟;上西一望,尽是青草白杨。并无舍寺院。当下杨雄把妇人到半山,叫轿夫歇下轿
,
去
,搭起轿,叫那妇人
轿来。妇人问
:“怎地来这山里?”杨雄
:“你只顾且上去。轿夫,只在这里等候,不要来,少刻一发打发你酒钱。”轿夫
:“这个不妨,小人只在此间伺候便了。”杨雄引着那妇人并迎儿,三个人上了四五层山坡,只见石秀坐在上面。那妇人
:“香纸如何不将来?”杨雄
:“我自先使人将上去了。”那妇人一引,引到一
古墓里。石秀便把包里腰刀
都放在树
前来,
:“嫂嫂拜揖。”那妇人连忙应
:“叔叔怎地也在这里?”一
说,一面肚里吃了一惊。石秀
:“在此专等多时。”杨雄
:“你前日对我说
,叔叔多遍把言语调戏你,又将手摸着你
前,问你有
也未,今日这里无人,你俩个对得明白。”那妇人
:“哎呀!过了的事,只顾说甚幺?”石秀睁着
:“嫂嫂!你怎幺说?”那妇人
:“叔叔,你没事自把儿提
甚幺?”石秀
:“嫂嫂!嘻!”便打开包里,取
海黎并
陀的衣服来,撤放地下,
:“你认得幺?”那妇人看了,飞红了脸,无言可对。石秀飕地掣
腰刀,便与杨雄说
:“此事只问迎儿!”杨雄便揪过那丫
,跪在前面,喝
:“你这小贱人,快好好实说!如何在和尚房里
,如何约会把香桌儿为号,如何教陀
来敲木鱼,实对我说,饶你这条
命!但瞒了一句,先把你剁
泥!”迎儿叫
:“官人!不
我事,不要杀我。我说与你。”如何僧房中酒;如何上楼看佛牙;如何赶他下楼看潘公酒醒;第三日如何
陀来后门化斋饭;如何教我取铜钱布施与他;如何娘
和他约定,但是官人当牢上宿,要我掇香桌儿放
后门外,便是暗号,
陀来看了去报知和尚;如何海黎扮
俗人,带
巾
来,娘
扯去了
光
来;如何五更听敲木鱼响,要看开后门放他
去;如何娘
许我一副钏镯,一
衣裳,我只得随顺了;如何往来已不止数十遭,后来便杀了,如何又与我几件首饰,教我对官人说石叔叔把言语调戏一节“这个我
里不曾见,因此不敢说。只此是实,并无虚谬。”迎儿说罢,石秀便
:“哥哥,得知幺?我般言语须不是兄弟教他如此说!请哥哥却问嫂嫂备细缘繇!”杨雄揪过那妇人来,喝
:“贼贱人!丫
已都招了,你便一些儿休赖,再把实情对我说,饶你这贱人一条
命!”那妇人说
:“我的不是了!你看我旧日夫妻之面,饶恕了我这一遍!”石秀
:“哥哥,
糊不得!须要问嫂嫂一个从
备细原由!”杨雄喝
:“贱人!你快说!”那妇人只得把和尚二年前如何起意;如何来结拜我父
爷;
好事日,如何先来下礼;我递茶与他,如何只
看我笑;如何石叔叔
来了,连忙去了;如何我
去拈香,只
捱近
来;半夜如何到布前我的手,便教我还了愿好;如何叫我是娘
,骗我看佛牙;如何求我图个长便;何何教我反问你,便捻得石叔叔
去;如何定要我把迎儿也与他,说:不时我便不来了:一一都说了。石秀
:“你怎地对哥哥倒说我来调戏你?”那妇人
:“前日他醉了骂我,我见他骂得跷蹊,我只猜是叔叔看见破绽,说与他;也是前两三夜,他先教
我如此说,这早晨把来支吾;实是叔叔并不曾恁地。”石秀
:“今日三面说得明白了,任从哥哥心下如何措置。”杨雄
:“兄弟,你与我
了这贱人的
面,剥了衣裳,然后我自伏侍他!”石秀便把妇人
面首饰衣服都剥了。杨雄割两条裙带把妇人绑在树上。石秀把迎儿的首饰也去了,递过刀来,说
:“哥哥,这个小贱人留他
甚幺!一发斩草除
!”杨雄应
:“果然!兄弟,把刀来,我自动手!”迎儿见
势不好,待要叫。杨雄手起一刀,挥作两段。那妇人在树上叫
:“叔叔,劝一劝!”石秀
:“嫂嫂!不是我!”杨雄向前,把刀先挖
,一刀便割了,且教那妇人叫不得。杨雄却指着骂
:“你这贼贱人!我一时误听不明,险些被你瞒过了!一者坏了我兄弟情分,二乃久后必然被你害了
命!我想你这婆娘,心肝五脏怎地生着!我且看一看!”一刀从心窝里直割到小肚
下,取
心肝五脏,挂在松树上。杨雄又将这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