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问:“怎么了?妈,钱不见了?”
“我看到只有三百。”她回答。
于明浩说:“我昨天晚上看见江女子放在你怀里的,是四张哦。”
郑美莲说:“我昨晚洗了脚起身的时候忘记了,钱落在地上,我拣起来揣在包里,后来又进去压在席子下面,今天早上起来我给大哥还了两百去,回来就看见席子下面只有一张了。”
童小安说:“那是掉在哪里了吧。”
“我到处都找了,没有,如果你们给我拿的是四百,那就是我给大哥还的时候拿重了一张,把三百当成两百给他还了。”
她转身就走:“我去问问,看是不是多给他拿了一张。”
童小安和于明浩一起喊住她。
童小安说:“您问什么问?不就是一百块钱吗?不见了就不见了,我下次多给您拿点就是了。”
于明浩也说:“郑大嫂,我劝你不要去问,过年过节的,不要为一百块钱影响心情。”
郑美莲虽然没有去问,心里却一直不舒服,不时在屋里找一遍,又不断地抱怨:“我说我去问问大哥,都不让我去问,一百块钱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就不见了。”
这个春节江子纯过得一点都不开心,童小安却是习惯了,从到郑家以来,在他的记忆中,除了去年,没有哪一个春节不是从年前吵到年后的,没有哪一个春节父母不赌咒发誓。
去年可能因为江子纯第一次来的缘故,父母表面上还算和气,没有发生大的争执。
与以往不同的是,以前是父母两人吵,今年一会儿他们两人吵,一会儿又两人一唱一和地数落童小安,从腊月二十九下午他们到家,到正月初三早上离开家,他们的耳根子只有晚上睡着了能够清静。
江子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家庭,她的父母也有争吵的时候,但是当有客人来家里和过年过节的时候,父母一定会不约而同的高兴起来,两人相互开些玩笑,就算一方不小心说错话,另一方也不会生气,还用些玩笑话化解了。
她无法想象,在这个没有快乐、没有笑声、没有温暖,只有无尽的争吵的家里,童小安和童小玉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在家的这几天,童小安从母亲吵吵闹闹的唠叨里,听出商贸局发生大事情了。
姜老板找来两个小姐养在商贸局里,那时候c县还没有嫖娼卖淫的说法,也没有以这种作为职业的女人,所以这算是姜老板在c县的一个创举。
开始知道的人不多,还没有什么影响,后来c县县城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大家议论纷纷,表面上骂姜老板和小姐,暗地里却有不少男人偷偷去找她们。
两个外地来的小姐在床上有很高明的手段,男人们被哄得心花怒放,夜不归宿,虽然明知道她们是为了钱才会跟他们上床,他们仍然乐此不疲,想尽千方百计接近她们。
一个从外地到c县来打工的男人,他在朋友的怂恿下,也来***了,小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他对那女人竟然上了瘾,天天晚上都来会小姐,把他打工挣来的钱全给了小姐,要求小姐以后只能跟他,不准再为别的男人服务 。
小姐看在钱的份上自然答应,满嘴甜言蜜语哄得他到处借钱、骗钱来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