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穆心槐说：“我们到百货大楼一看，咱们那钱买不了什么好东西，买两件赖的，不如买一件好的，我们便没买衬衫，给每人买了件料。”

中午刚卖完饭，他们便回来，王大力见他们没买衬衫，问：“没买到衬衫？”

“主任，你对我们堂那么关心，吃一个肘怕什么？”刘玉凤说。

“闻着香，听老师们说，味也不错。”刘主任瞅了瞅刚捞到盆里的酱肘。

“不是堂的，还是你们三产，我都不能要，我要了我就犯错误了！”刘主任一边摆手，一边往门退。

“您尝尝，这和堂没关系，这是我们自己搞的三产！”季平解释。

“你闻闻，新鲜的，，冰还没化完呢！”季平砍断一腔骨，果然看见细细的冰。

刘主任不吃堂的肘，烧，可是有人吃啊，第一个便是服务公司的司机赖有福。服务公司离堂不远，也就五六十米。堂下午炖肘的香味一飘散，赖有福便像猫闻到鱼味一样，立会寻味而来。

第二天，往会计那上买排骨的钱，净赚五十二块钱。“不少啊，快一人一个月工资了。”王大力想。

买这些东西王大力一般都不去，都是季平和穆心槐在忙活，好像他们承包了一样，一到下午三四，他们便积极地准备，把锅的肘，猪，烧，一只只轻轻地装盒，恐怕刚锅气腾腾的肘烧互相粘连，凉了后连在一块儿，扯开时撕破不好看，为了炖好的肘更好看，他们还在熟肘和烧上面刷一层香油，让人看了油亮亮，闻了香。

“您拿上回家慢慢尝尝，瞧您手下的弟兵手艺怎么样？”季平用塑料袋装上一个大后肘，递给刘主任。

于是每天下午四钟，堂便定时用三车推排骨，肘或烧卖，堂卖的东西价钱比市场低，又是现现卖，卫生也可靠，老师下班后又是顺路，所以老师买这些东西的也越来越多，这些东西也越来越好卖了。

“你们不知啊，如果我不是后勤主任，不是堂的，是个普通教师，吃你们个肘倒没关系，可是我是后勤主任，又是堂的，我是决不能要的，不光不能要，就是你们在门卖，我也不会去买，知为什么吗，避嫌！”说完，忙忙地走了。

学校堂除了卖些排骨给教职工外，还酱些肘，些烧拿到校门卖。初时，有些老师怀疑账目有问题，后来了解真想了，便也不再言语。

“我来一扇吧！”一个老师买了扇，季平笑容可掬地给称好份量，问：“剁吗？”

王大力两次对季平说：“你每天都去卖，怪累的，今天我去吧？”

厨工一听，立刻眉开笑，忙洗手手，去试穿自己的了。堂厨工现了空前的洽，后勤刘主任这几日来，见堂平平静静，秩序井然，也兴的咧嘴笑：“堂原本就应该这样，团结和谐，以和为主，和能生财啊。记住，账上别问题。”

从第一次炖肘起，卖完剩

刘主任望着这肘，咽了唾沫，但忙摆手说：“你别举着那个大肘，我看这，你放下。”说着，拿起案板上的刀，在盆里小肘边上削下一小块，一，刚好够一，到嘴里，嚼嚼后说：“不错，不错，味不错，比外面买的！”

穆心槐便用大砍刀在菜墩上哐哐的砍起来。砍刀比菜刀大些，刀背却比菜刀的两个刀背都厚，很沉，刀韧又，所以三五十下便将一扇排骨剁成二寸长的一块块了。老师满意地装袋里走了。另一个老师又要了一扇，老师们越聚越多，排上队了。一三车排骨，半小时便卖个光。

王大力想，此话也对，如果自己去卖，教师们看见定也会说：“学生堂不务正业，不是想着如何把学生堂的伙搞好，净想着搞副业挣钱，瞧，理员都带来卖了。”

“这个不行！”刘主任忙摆手。

“剁吧，家里剁费劲！”季平便把一大扇排骨给穆心槐。

“排骨新鲜吗？”一个围上来的教师问。

来作间闲聊几句，帮帮抬菜筐，卸箍的重活，因为堂烧的煤都是他开车去拉的，所以他也算个堂的编外人员。

堂搞的红红火火，十来天后，数数赚的钱，也有三百来块了，这些钱不能老攥在手里，要把它去心里才踏实。王大力和季平商量了一下，用这些钱给厨工每人买一件衬衫和一条，派副班长刘玉凤和穆心槐去采购，大家说了各自穿衣尺寸，他们便发了。

“来，您尝尝！”穆心槐忙拿筷叉起一个大肘，酱黄，香，塌塌，腾腾。

“刘主任，尝尝我们的肘！”副班长刘玉凤说。

“不用了，你是理员，在外面卖肘烧不合适，还是我和穆心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