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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2)

我已穷途未路,山穷尽,可是我的生活节奏、生活方式丝毫也没有改变,我是城里人,我是国家,我是有份的人,虽然我现在背运走麦城不得不蜗居在荒凉的村野,但是我绝对不能与那些混混噩噩的农民们同合污,像他们那样稀里糊涂地白活一生。

、行将坍塌的破草房安顿下来,草房不但又破又旧,低矮昏暗的屋里任何生活设施都没有,连烧饭的铁锅也没有。我徘徊在杂无章的院里思忖着该用什么东西来烧火饭,一抬突然发现隔邻居家的院里有一修房时用来浇沥清的破铁锅,于是我便拣回来将沥清放到灶台上凑和着烧饭吧!夜间,我躺在冰冷的土炕上搂着心的小崔,屋外凛冽的西北风像鬼哭似地号叫着,我不免心起伏,慨万千!唉,早知有今日当初为何不用那些正经事呢!

你别看我租的这间破草房不起,而室内我则完全依照城里的格局重新行规划,予以彻底改造,仅剩的一可怜的家、什等等摆放得井井有条,小崔每天都要不厌其耐地将所有心地试一遍,我还亲自动手改造了房后的厕所。

我每天早晨时起床洗濑完毕之后便跑步,然后开始用早餐。通常情况下,我的早餐是一杯和两只煮,可是,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只能用土豆咸菜来替代,这是特殊的历史情况下的特殊事情,越王勾践不也睡过草铺、偿过苦胆吗?一代伟人泽东不也睡过土窑、穿着打布丁的布衣、喝稀溜溜的小米粥吗?唉,缺衣少的境状特别他妈的难挨,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啊,人一旦没有了钱腰杆也就直不起来啦,麻绳总是折在最细的那个地方。最后,就连果腹的土豆咸菜也断了炊,万般无奈之下饥漉漉的我只好忍痛割自己的衣让小崔走家串卖换买米的钱。

“起来,还没洗完那,哭什么哭!”我厉声吼叫

听到我的吼叫声,小崔潺弱的惊赅地哆嗦一下,条件反般地从泥土地上爬起来,简简单单地拍打拍打上的灰土然后迅速蹲跪下来重新捧起我的臭脚小心奕奕地搓起来。

每天晚上就寝之前,小崔都要给我洗一次脚,这是雷打不动的铁律,我每次都要地泡上半个多小时,这期间,小崔用她那细白的手不停地着我的脚面和脚心,啊,真是舒服极啦,那才是人生最好的享受呢!

小崔惧怕我就尤如耗惧怕老猫,这是我多年心调教结下的硕果,小崔低垂着默默地抚着我青暴起的脚面、狭长的脚趾乎乎的小指放在脚趾间反复地、轻柔地磨着,一丝快意涌上心,我忘情地闭上睛,尽情地享受着。突然间,我觉到麻酥酥的脚面上滴上几滴漉漉的,我睁开睛一瞧,原来是小崔辛酸的泪滴落下来,掉在我的脚面上:“行啦,行啦,上炕吧!”“等一下,我给你打香皂!”说着,小崔拿起香皂在我的脚面上涂抹起来,很快便传来一气味,如此一来,睡觉时别提有多舒坦啦。

“啊,怎么搞的,你痛我啦!”说完,我抬起淋淋的大脚恶狠狠地踢在小崔的小脸上,毫无思想准备、正专心致致地给我脚掌的小崔受到这意外的一击,扑通一声摔倒在脏乎乎的土地上,小崔羞愧地坐在泥土地上捂着脸无比委屈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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