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正在判作业的老师听罢一脸慨叹地说，他是我教过的最聪明的一个学生。可惜就是不听劝，他太小，还看不明白只有学习这条路才是最简单可靠的。

我是相信宿命论的，我相信每件影响我命运的事情发生前都会有相应的预兆。我一直

那个丽的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狠狠地摔到地上，然后蹲下掩面哭了起来，看她哭的那么悲伤，当时的我就小心翼翼地想，以后我会不会也为一个男孩伤心至此呢？年幼时的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未来里的的自己和现在的这个会着同一个人。

毕业的时候我们平静的分手。他要继续读研究生，我要去工作。他曾经很认真地对我说，若蓝，你可以去任何你喜的事，我绝对不会束缚你，只要你我。

第二天我换了电话号码，把长长的黑直发很多很多漂亮的大卷，去黎天买了装，开始我的白领生涯。细细的跟鞋，鼓鼓的化妆包，厚厚的文件夹。

五

我不知半小时以后，那个丽的会回到那棵树下徒劳地寻找这枚被年幼的我横刀夺的戒指，并且在确定找不到之后再一次的泪满面。

杜林天去尔代夫的第二个晚上我去家附近的PUB给一个就要国的旧同学饯行。边的人来来往往，动的世界。自己又是否真的可以到始终如一。

“杜总，是不是要远门了？这次是和哪位小啊？”

他抬看了看我，笑了笑“我就说你聪明嘛。我跟Ada去尔代夫玩几天，这里的事情就给你了。”

一直在想，七岁那年上一面之缘的杜林天，可是我此生最任的一件事。

他什么也没有说，看着我离去。我想象着自己的背影，倔而落寞。当晚他发短信过来“我愿意一直在这里等你。等你飞累了自然就会回来。”

自己这么多年来也不是一直孤一人。大学的时候有个学长追我，长的不错，睛有几分像林天，的眶。于是我就跟他在一起，云淡风轻。他每次吻我的时候都会闭起睛，长长的睫密而乌黑，所以他不知我每次接吻时都在睁着睛看他，边看他孩般的沉醉，边徒劳地幻想着前这个人就是我自儿时起了十几年的男。

考那一年，我的志愿单上满满的全是上海的学校。家里人叹气着说，本市也不是没有好学校，跑那么远吗啊。我说，那个城市漂亮嘛。爸爸妈妈只好每月往我的帐里多打些钱反复叮嘱我照顾好自己，他们知自小我就是个任的孩。

倘若有一日他失去了我，会不会也觉得珍贵。

我背对着他说，其实你一直知我的心不在你上的对吗，何苦勉自己。

我推开经室的门送了一杯咖啡给他，黑咖啡，不加糖。他这个人真是奇怪，要么要几天不来上班，要么好几天不离开办公室。

那他现在去了哪里呢？我低整理作业本，小心翼翼故无心地问。

念到初二的时候，也是一个光明媚的午后，我对这个已经在学校的初中教了二十多年的老班主任说，很久以前是不是有个学生在初二退学，叫杜林天的。

听说去了上海，不知在些什么。

对不起，我不过是借着你练习去另一个人。

后来她起离去，我于是站到充满她悲伤和泪的树下，呆呆地看着前方，仿佛面前竖着一叫成长的门。我拾起那个摔到地上戒指，将它在手上，它太大了，我任何一手指都不上。我于是把它的抓在手里，一路狠狠握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乖巧地答应然后退办公室。暗自叹气，又有好几天见不到了他了。

想起林天这么多年来边佳人无数，自己也真是有度量。不过我知他心里最喜的，始终是一个叫向晚的女。这是他一次喝醉了时候对我说的。她曾经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他，可是当时他并没有珍惜，直到她走了才发现她的重要。世间的男是不是皆是如此，说是什么失去了才知珍贵，其实就是犯贱。转念又想想自己，从北方追到上海，急急从校园里来当他的左右手，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家，他的过气女朋友来电话骂人我帮他挡驾，岂不是更贱。

自从那个光明媚的午后，我好象忽然长大了很多。一年级的我，就已经知能得到那个男孩的消息唯一的来源就是老师。我开始莫名的挂念他。我于是很努力的学习，老师们都说这个孩真是乖巧不用大人多说一句就自己主动好功课。隐约地觉到，那个背影决绝的男孩，需要费我毕生的气力才能追赶得上他的脚步。纵使疲力竭，无始无终。

于是老师随一说的一个地名，成了我后来的几年里一直魂牵梦绕的地方。

那一年，我七岁，杜天林十四岁。我是刚校的一年级小学生，他已经念到本校初中二年级，并且在还差一年就毕业的情况下执意退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