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扭过，隔着墨镜和右侧的玻璃看来来往往的人们，人们来来往往拖着行李带着树枝黝黑的表情行走着。机场的广播里那个如冰淇淋的女声突然又响起来。女声报了我们所要乘坐的航班号并且提醒说因为某原因班机要延误起飞的时间。

我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吗？见过见过吗？还是我的脑有问题有问题我常常想象自己是在速公路上开车而速公路总是危险易于失控的。女孩说着，脸上呈现一甜而有毒的恍惚，仿佛苹果的灵魂注了她的双。

女孩说她的男朋友是个崇尚前卫和暴力的画家他随时准备为艺术而献，他像笨一样酗酒像战士一样打架，他在心情恶劣的时候欺负小动和女孩，他是个聪明绝的男人可总是画一些垃圾他怀才不遇自认为是落荒野的上帝最后他瞎了自己的一只睛他被关了医院。她只看过他一次然后她像离开恶梦一样地离开了他。可她还是经常被忘记所惊扰她把幸福丢在那儿了那是冷冷的幸福她的天真她的迷你裙她的歌声就被埋在那儿。

好吧你别哭了，让我们跟所有的混说再见生活不相信泪我们不哭哭泣会腐蚀女孩的丽就像蛀虫能吃掉苹果的灵魂。

女孩沉默地喝着她的茶，茶里面放了很多的。看得有一丝失望影响了她的情绪。可能我是错了，我的好奇总是胜于记忆力也许我只是对你的墨镜兴趣。这墨镜的款式很有气氛能让人联想起孤独、蝴蝶、杀手和梦。而这些东西正是我所喜的。她

我缩回手，咳嗽了一声，说飞机要推迟起飞时间了。

那家神病院从外表看就像一座覆盖着鲜的大坟墓，有着奇怪的香气，还有风暴来临前的安静。我去那儿看我的男朋友。这时她的睛里浮上一层雾气很多小在雾气里闪烁不定，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像蛛网一样笼罩了她我为这而不真实的打动我想我会不会上这个叫娜娜的女孩。

在一充满伤的背景中我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一只纤瘦的小手，她为这突然的碰悚然一惊。

说不定我们很快就清楚怎么回事了。我说着喝了一饮料，觉大脑开始像一架倒片的影碟机回溯以前的场景。

不，我最害怕上医院，五年中我只上过一次医院，并且那是家神病院。

她两只手使劲地绞了一绞，手背上显迷人的蓝的脉。她问我是不是去过一个叫WHY的酒吧。我想了想说我在城市的夜晚没于各类酒吧但有一些地方的名字从来就记不住，城市里的酒吧是那千篇一律的艳妆、糜烂园。

叫娜娜的女孩仿佛对广播对来来往往的人们浑然不觉，她坐在自秘密的影里，像一团无形的气。此时此刻女孩的五官柔如羽，如风。而咖啡座里的闭路电视正放着邓丽君的怀旧金曲，那是一首老得掉牙的歌《甜》。

她像梦一样看着我，苹果有灵魂吗？

苹果有灵魂吗？

好吧，她表示同意我的评价。我总是和一个女人在WHY吧里玩纸牌，她说着看看我，希望我能注意她将要提到的女人。那是个特别的女人一个女同恋我们圈里名的悲情皇后，她为了追逐情自杀了十二回最后却发现自己怀了。

女孩说着表情变得张起来，她用力地冲女招待扬了扬手，女招待走过来，叫娜娜的女孩说她需要更多的只有很多的茶才好喝。完这些事后她对我轻柔地笑了一笑。

叫娜娜的女孩掉下了一颗泪，那泪如碎银般动。我再一次觉得自己糟糕透因为我像傻瓜一样提了个不合时宜的话题那沉的病院那失控的画家。我要对她的泪负责，可我不知该怎么办最后我拍拍她的肩请她看我鬼脸，她透过泪看着我模仿各小丑扮相并不笑。

对不起，我为我的笑到自己糟糕。可我从没听说过这个人也记不起是不是跟她玩过纸牌，所以我也不知是不是跟你在WHY吧见过面。或者，我们在一家什么医院见过面我经常去医院补牙现在我的牙齿像珍珠粒粒漂亮，我说着对她了牙齿。

听到这儿我笑起来，她皱皱眉说生活总是这样的。生活不属于悲剧或喜剧，生活只是一些闹剧的碎片但那也足以能割伤人，而那并不可笑。